降谷零对着监护人先生微微颔首,率先走了出去。黑衣男子眼见他离开房间,看向坐在床上一脸傻白甜的便宜儿子,又伸出手指戳了下他软乎乎的脸颊。
手指将白嫩的小脸戳出一个凹陷,仿佛比自己白色的头发还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红色的印子,无论从视觉上还是手感上都很让人满足。
“笨蛋。”监护人先生小声说道,幼崽茫然地看着他,男人用指腹敷衍地揉了两下变红的地方,低声怂恿道,“下次见到那个男人叫他叔叔。”
“这样好吗?”御山朝灯在这种方面是不怀疑监护人的话的,问答。
“男人的年龄又不怕告诉别人,那家伙的年纪生你都算适龄。”监护人先生说道。
“唔……”御山朝灯觉得有哪里不对,怀疑自己又要被监护人骗了,只是怎么想都没找到陷阱在哪。
“我还能骗你吗?”监护人先生见他犹豫,别人或许能被御山朝灯的态度糊弄过去,他不会,“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
下一秒他被幼崽抱住了,黑衣男子露出的那只眼睛不禁睁大。
小孩子站在床上搂住了他的脖子,软糯糯又热乎乎,带着些许香甜的味道。
“最喜欢津岛先生了。”御山朝灯说道,他的脸在监护人先生的脸上蹭了蹭,碰到了绷带有些不舒服,只能在露出的地方多蹭了两下缓和。
“但是津岛先生骗我的次数很多哦,我信任您和我不相信您并不矛盾的。”
御山朝灯一本正经地说道。
“随便你好了。”监护人先生绷起了脸,落荒而逃般离开了这个房间,留下御山朝灯一个人在原地。
御山朝灯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几秒,转过身从床上拿起一件上衣,慢吞吞地开始换起衣服来。
……
御山朝灯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监护人先生已经
()看起来没什么别扭的了,降谷零刚泡好茶给他端上来,他也不打算喝茶,叫御山朝灯的名字让他快点走。
御山朝灯还想和降谷零告别,被嫌麻烦的监护人先生一把捞了起来,像是夹公文包那样夹在臂弯。
小朋友不好意思大声说话,却发现降谷零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而津岛先生并没有说什么,仿佛默认了他的跟随。
在他穿衣服的那段时间,不知道这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共识,刚刚在房间里的时候还有些相看两厌的意思,现在已经友好多了。
上了电梯之后,降谷零甚至还友好地提议由他来抱,监护人先生像是常年养猫的人那样,随手将御山朝灯往降谷零的方向一丢,小猫就被稳稳地抱在了降谷零的怀里。
御山朝灯头晕了片刻,反应过来时候小声地和降谷零说他可以自己走,却被金发的大哥哥温柔地摸了摸脑袋。
“是我想抱着你。”他故作为难地说道,“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
御山朝灯一晚上都睡过去两次了,对于小孩子来说已经是超负荷了。
但小朋友和成年后的那只一样,都是非常会逞强的人。
旁边的津岛先生直视着前方,在无人察觉的角度撇了撇嘴,却也什么都没说。
回程的路上是降谷零开的车,监护人先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面无表情,御山朝灯则是独自坐在了后方。
只要有其他人,开车的就不会是监护人先生,降谷零的职责早就确定了。
原本监护人先生的意思是和御山朝灯一起坐后排,但御山朝灯却说‘降谷先生一个人好孤独’,自己可以坐在前面陪他。
没人会让五岁的小孩坐副驾驶的,哪怕是监护人也一样。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听着降谷零笑着哄御山朝灯开心,动作温柔地给小朋友系好安全带。
他的嘴角都要撇到横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