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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说完那句话之后,车内变得极其的安静,只能听见御山朝灯刻意放缓的呼吸声。
是心虚的反应,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被他带走醒过来的御山朝灯,也是这样心虚的表情。
“你可以慢慢想,不用现在告诉我。”降谷零说道,语气温和友善,“没关系,我会等你准备好。”
降谷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如果他真的是个急性子,当初在意大利的时候,御山朝灯就得被他逼走,还能等到对方亲口说想回来工作吗?
“可以吗?”御山朝灯看向了他,小声问道。
“嗯,等你准备好了,我随时有时间。”降谷零对他弯了弯眼睛,没有丝毫的敷衍。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御山朝灯的右手握着那副断了腿的墨镜,左手抓着右手的小臂,“不过我的身体,短期内应该没问题了。”
汽车突然靠着路边停了下来,御山朝灯诧异地看了过去,却迎上了降谷零的眼睛。
灰紫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分明的喜悦,脸上的表情也和眼睛里如出一辙,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里面的问题:“为什么是短期?”
降谷先生是真的非常在意他的身体,他却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应该更早一点告诉他的。
御山朝灯的心里有些钝钝的不舒服,他不想让降谷零担心的话,现在说刚刚是口误就好了,但他不想欺骗对方。
“按照系统的说法。”御山朝灯第一次在人前说出系统的事情,略有些紧张,开口之后反而觉得没什么了,“我的身体回到了两年前的状态,所以现在是健康的没错。”
系统的规则看起来简单,但是细枝末节的很麻烦,御山朝灯也没法用简单的几l句话来总结出来。
“也就是说,两年后又会衰落下去。”降谷零非常敏锐,沉声说道。
御山朝灯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勾住了降谷零的手指,笑着说道:“提前发现可以治的,降谷先生会陪我吧?”
但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如果他真的治好了病,他的剩余时间是会随着痊愈而增加,还是两年后会因为另外的意外死亡。
留给两年后的他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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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也就是松浦银造的私人住所。
如今的警察厅长官快要退休了,所有的事务基本都是由身为次长的松浦银造来处理的。
警察厅长官本人已经只剩下人形图章的作用了,基本都是松浦银造提出来要做什
()么什么,他就‘好好’的同意下发出去,在警察厅里,大家见次长的时间也比较多。
御山朝灯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但他是警察厅里少数几l个知道降谷零身份的人,在御山朝灯开始工作的时候,也曾单独和御山朝灯聊过,问他适应的怎么样之类的。
总体来说和御山朝灯见过的其他长官没什么区别,并且属于脾气好的那种领导,让人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私下里威胁的事情。
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最坏的结果就是对方被组织买通,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身份一起暴露在组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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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威士忌觉得琴酒在驴他,但是没有证据。
的确,按照琴酒的标准,离boss越近的人,越能感受到boss的冷漠和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只是他的提线木偶,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按照他说的做就可以了。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组织的首脑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只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的未来,他们可以为boss的任性买单。
深蓝威士忌也是如此,他热爱着这个给了他容身之处的组织,任何想要破坏这份宁静的人,他都绝对不会放过对方,哪怕这个人是boss。
从苏格兰的事情就可见一斑,那位先生给了苏格兰威士忌难以想象的信任和宠爱,哪怕证据确凿都不愿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