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典狱长办公室后面的卧室里,黑发青年像往常一样平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像是睡着了。
他的旁边站了一圈人,垂头默哀着。
斯塔克:“……”
他拍了拍手惊醒众人:“都给我清醒点行吗?接下来还有事要做呢——我说过典狱长先生没死,闭嘴,彼得,你被队长洗脑了吗?我没疯。”
彼得刚张开的嘴闭上了,他有点委屈。
在这里的只有已经知道真相的斯特兰奇和彼得,以及还不知道真相,但被典狱长列入了“道别名单”的班纳。
以及角落里的法案。
斯塔克不客气地将法案拎到了房间正中央,然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班纳:“博士,你的信息可以之后再补,我们先说正事——说吧,该怎么样才能让典狱长先生‘回来’?”
他无法使用“复活”这个字眼——更何况,法案也说典狱长先生现在的情况算不上死亡。
班纳默默地闭上了嘴。
斯特兰奇也没有说话。
今天的斯塔克看上去像一挺上了膛的机关枪,没有人想触他霉头——而且的确,典狱长先生的事情也是他们现在更想知道的。
“答案就在我们上次去过的‘沙箱’那里。”法案的解释异常简短,“在知道了典狱长先生的身份之后,另外一个宇宙的斯塔克就提出过这样的可能——‘作为算无遗策的托尼·斯塔克,他永远无法忍受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是他的原句。”
斯塔克:“……”
法案看了他一眼:“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刻意隐瞒了财政赤字会终结典狱长生命的事实——否则你在之前就有可能会阻止我进行这样的尝试。”
“墨菲定律……”斯塔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说,“只要有坏的可能,无论是多小的几率,它总有一天会发生。”
法案点了点头:“考虑到典狱长原本近乎无限的生命,那么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也是1。”
斯塔克沉默了片刻,瞪着法案说:“你凭什么说我会阻止你抹除典狱长头顶的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因为成功的几率不是百分之百。”法案说,“我认为概率值得一试,另一个斯塔克也这么认为,但有的人可能不这么认为。”
斯塔克十分恼火:“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我?”
法案:“我没有那么说。”
斯塔克:“我听出了这个意思。”
法案:“这是你的自由。”
眼看着场面要混乱得一发不可收拾,班纳只能赶紧帮助两人——确切地说是只有斯塔克,因为法案没有这种情绪——做愤怒管理:“先别吵,继续说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他还不知道典狱长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七个博士学位可以让他十分确信,他们在说的事情是关于如何让典狱长先生复活。
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配合。
法案深深地看了斯塔克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班纳看了看大家,说:“我出去看看,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工作。”
但外面的人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是瓦伦警卫。
他的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纸就任书,交给了班纳。
“我是瓦伦典狱长,来接任典狱长先生的职位,和他所管理的监狱。”
班纳能够理解这样的情况——毕竟典狱长先生理论上是死了,总有人要来接手监狱。
但这件事让卧室里的几个人感到心中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又带着一丝恐慌和焦虑——正如法案所说,他的计划成功率也并不是百分之百。如果失败了呢?典狱长先生就会真正地死亡。
说实在的,从理性的角度去考虑,班纳觉得法案所说的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