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的呼吸一滞,顿住了脚步。
他能告诉宋知昂真相吗?
万一,他对待夏揽月像对待那条小狗一样,该如何是好?
而他现在也弄不清自己对夏揽月到底是什么感情,只知道挺在乎她的。
“爷爷和她的爷爷是老战友,还订下娃娃亲。爷爷癌症晚期,只剩下半年的命,他让我履行这个婚约。为了让爷爷了却心愿,我和夏揽月结婚了……”
宋鹤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宋知昂的反应,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变黑沉,于是补充说,“只是假结婚,为了了解爷爷的心愿,等半年后,爷爷走了,我就和她离婚,并且签订了离婚协议。”
为了证明,他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递给宋知昂。
宋知昂眸光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协议,而是哑声问,“谁癌症晚期了?”
“爷爷,恶性肾母细胞瘤,他不愿意化疗,也不愿意做手术,自然活下去,也就是半年的命。”
宋鹤卿说道,“你再恨他,也只是能恨半年。”
宋知昂的薄唇抿紧,棕眸异样地盯着宋鹤卿,“谁癌症晚期了?”
“爷爷。”
宋鹤卿说道,“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宋知昂那夹在手指上的雪茄,应声而断,神情隐晦不明。
“还有,夏揽月的脑部也长了一个复杂的囊肿,现在正靠药物控制着,如果控制不好,情绪过于激动,会导致那囊肿扩大,压迫脑神经,导致失明,甚至脑死亡。”
宋鹤卿说完,站了起身,“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我现在要去看夏揽月了,她的脑部等于装了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宋知昂没有阻拦他,棕色的瞳眸,一直盯着宋鹤卿离开,脸色的血色,逐渐的消退。
宋鹤卿开了门,走到夏揽月那关闭的房门前,轻轻的敲了三下,“夏揽月,你还好吗?”
“宋先生……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时候,从房里传来了夏揽月那焦急惶恐的声音,还有物件落地恍啷的声音。
宋鹤卿赶紧开门进去,只见夏揽月茫然地的探着双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没有任何焦点,还有鲜血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
他的心咯噔的一声沉了下去,急忙伸手抱住她,“快,我们去医院!”
宋知昂那边也听到声响,走了进来,哑声问,“怎么回事?”
“她视觉神经被压住了,失明了。”
宋鹤卿说完,抱着夏揽月就往电梯里跑。
夏揽月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看不见的双眼,让她又惊又怕。
——
“囊肿充血膨胀得厉害,现在唯有紧急的进行微创抽血了。”
乔诺检查后,对宋鹤卿说,“但安全性不高,并且未必能保证恢复视觉神经。”
“教授还没到吗?”
今天是教授来江城的日子,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