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在门外求见。”
安敏怀自然知道秦富仁这个时候来,肯定是为了秦复元之事,但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请进来。”
秦富仁跟随下人来到正厅,安敏怀已经备好茶水,看到来人笑着说道:“秦丞相登门拜访,可是要回京了?”
“你少在这里和我扯皮,元儿之死到底怎么回事?你若不交出幕后凶手,我决不罢休。”秦富仁认定安敏怀包庇凶手。
安敏怀端着茶水递过去,解释道:“丞相大人先消消火,事情还在调查,唯一的线索是令侄和知县的死因相同,都是被人用同一种毒药杀害。”
秦富仁一把将茶杯打翻,语气咄咄逼人道:“我不想知道知县怎么死,我只想知道杀我侄儿的凶手在哪里!”
“你不是替天子巡狩,既然如此,为何现在连个杀人凶手都抓不住,我侄儿即便犯了滔天大错,也不该无缘无故死在大牢中。”秦富仁就是在逼迫安敏怀,无论无何都要他给个交代。
云展看着软硬不吃的人,瞬间有些恼怒起来,正准备上前说话,却被安敏怀一个眼神制止。
现在不是和他争吵的时候,毕竟是他们理亏在先。
“据我所知,当晚去过大牢的不止杀人凶手,还有一批想要劫牢的人,不知丞相大人可知道?”
当晚他去的时候,发现地上的脚印十分凌乱,看样子应该不止一个人去过大牢,他又从狱卒口中得知,他们似乎不止被迷晕了一次。
这安敏怀瞬间联想到,可能第一次进来的人杀了秦复元,接着又来了一批人,想要救走秦复元,却看到人已经被杀死,无奈之下只好空手而归。
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丞相先一步抵达大牢中。
“你这话是何意。”秦富仁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没想到如此隐秘的事情还是被这老家伙给发现。
毕竟是秦家唯一的血脉,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秦复元被斩首,本来打算劫牢再放一把火以此来掩盖真相,没想到去的那批人竟回禀元儿死在大牢中。
“我何意丞相大人应该很清楚,非要撕破脸皮就没意思了。”安敏怀冷笑着回到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泯一口。
秦富仁气的拂袖离开,他知道安敏怀是在警告他,若是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他也没好果子吃。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此落下帷幕时,却突然有个中年男子前来自首,声称是自己杀了知县和秦复元。
并说出杀害他们的方式,同时拿出剩余的毒药,安敏怀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富仁可不管那些,逼着安敏怀将这人斩首示众。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安敏怀打算继续启程,临走时,他特意约来许灵云送给她一块玉佩。
“我夫君说了,不能收陌生男子的东西。”许灵云这话多少有些赌气。
安敏怀拿起扇子在她头顶轻轻敲了一下,“你这小姑娘还真是记仇,当初是我不对,不该隐瞒身份欺骗你,安伯伯在这里和你说声抱歉。”
“你什么时候走。”许灵云心中竟然有些不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把安敏怀当成亲人。
安敏怀微微一笑,“明日就要启程,若是有缘分我们京城再见。”
不知为何,他感觉和这小姑娘的缘分很深,他们还会再次见面。
许灵云没有在说话,看着桌上的菜肴都没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后,便拿着玉佩离开。
失魂落魄的她走在大街上,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尾随的人影。
安敏怀回到府衙,皇上的诏书已经送到,煜珂已经被封为知县。
当天晚上,安敏怀站在院中,抬头望着天空悬挂的月亮,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由得笑出声来。
“安大人真是好兴致,我看你这次彻底把秦丞相得罪。”云展身着一身黑衣,抱着剑依靠在大树上。
安敏怀没等说话,院中一个人影突然急匆匆的走进来。
“安大人今日可否见过灵云。”楚慕辰语气很是着急的问道。
“早晨的时候见过,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安敏怀看到脸色着急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许灵云出事。
“灵云不见了?自从她早上出府后就一直未归。”楚慕辰想不到她还能去那里,能找的地方已经都找了。
安敏怀脸色严肃起来,一旁的云斩也凑过来说道:“会不会是秦丞相将人给带走,伺机报复?”
“不会,秦富仁就算想下手,也不会是现在。”安敏怀打断他这个想法,立刻吩咐人去找。
由于天色已晚,许多地方已经关门,衙役和段府的人将邢敦城翻个遍,也没能把人找到。
一行人坐在段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