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秦复元没那么容易。
“丞相?”
许灵云回想起煜珂给她说的官职大小,这个丞相应该是好大一个官,权力应该也不小。
这样说来,这个案子怕是又要受到权力的威胁而被压制,她不禁看向跪在那里生衣衫单薄的周易熙。
“别急,先静观其变。”楚慕辰搂住她轻声说道,害怕她会冲动之下冲出去。
大堂上,云展眉头一皱,冷笑道:“秦丞相何必急躁?既然来了府衙做客,总要听听秦公子的案子,至于安抚使大人,该他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秦富仁眸底掠过一丝狠戾,淡笑:“案子?我看分明是这女娃看我侄儿,求而不得,杀了全家污蔑于他。”
“拿一家五口人的性命去污蔑,丞相这理由莫不是有些太牵强。”煜珂看向坐在哪里人,即便这么说会得罪丞相,但还是毫不畏惧的说出这番话。
作为朝廷官员,最重要的就是为百姓申冤,而不是利用手中权力去维护凶手。
秦富仁微抬眼皮,看了眼说话的人,“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大堂之上。”
“本官清河县县令煜珂,见过丞相大人。”煜珂对着他拱手道,毕竟官职摆在那里,该有的礼还是要有。
“清河镇的县令,竟然能管到邢敦城的事,真是让本丞相大开眼界。”秦富仁在信中已经知晓煜珂的事,这种人若不能收为己用,只能除之。
“是安抚使让他去查这个案子,安抚使已经上报皇上,邢敦城县令贪赃枉法自尽在牢中,新县令便是这位清河镇县令,至于诏书很快便会下发。”云展唇角微扬,看着脸色微变的人心情很是愉悦。
秦富仁这下被怼的无话可说,案子也开始审理。
秦复元看到大伯,更是把一切罪状都推到随从身上,“这些事情都是这个狗奴才瞒着我做的,这些事我一概不知。”
“一个奴才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若不是秦公子指使,他怎么敢犯下这么多滔天大罪。”煜珂声嘶竭力的说道。
秦富仁猛的站起,“怎么不可能,有多少人仗着主子的身份为非作恶,这种事又不是少见。”
“丞相大人想包庇侄儿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不分是非黑白。”煜珂毫不客气的顶撞,根本没给他留任何情面。
许灵云在哪里拍手叫好,义愤填膺的说道:“没错,公道自在人心,秦公子的所作所为大家亲眼所见,想要把罪责都推脱在奴才身上,怕是没那么容易。”
平常被受欺负的人都站出来喊道:“没错,事情到底如何大家清楚的很。”
“就是,想要把一个奴才推出来顶罪没那么容易。”
“对,我们要真相!”
秦富仁凶狠的盯着许灵云,再看看那些被呼应起来的百姓,迫不得已的只能再次坐下。
“若是这奴才说谎呢?若是有人故意让他这么诬陷元儿呢?”
“小的没有啊,小的怎么敢污蔑公子,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随从一听急忙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没路可走,就算改口也未必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以秦公子的为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秦富仁冷哼道:“仅凭你一个奴才的口供不足以为证。”
“那这块玉佩呢,这块玉佩可是秦家传家宝,却在大火中被找到。”煜珂找到物证,他但要看看秦复元还能如何辩解。
“呵,或许这女子在元儿身上偷走,故意陷害也不是不可能。”秦富仁也痛恨这个不长记性的侄儿,但好歹是秦家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
“我没有,秦复元这么年从来没有碰过我,他只会不停的打我,用刀在我身上划刻。”周易熙说到激动之处,褪去身上的衣服,裸露出她白皙的上身。
这让其余人忍不住别过眼去,当许灵云看到她背后的伤痕,倒吸一口冷气,这哪里是一个女子的身体。
她白皙的后背布满伤痕,密密麻麻,看上去格外渗人。
“所以我如何能接近与他,又如何能从他身上拿到传家玉佩。”周易熙不甘心的大声喊道。
想到那场熊熊大火,想到全家五口人灌药被活活烧死,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既然你有证据,为何当初不告元儿,非要事隔几年在跑出来喊冤?莫不是想等一切罪证消失,这样所有的事情都随你说?”秦富仁再次质问道。
“不,不是的。”周易熙不停摇头。
“不是什么,分明是你想要攀高枝,家中不同意,争吵之间你打翻火烛,间接害的全家被烧死在大火中。”秦富仁不顾哭泣的人,开始咄咄逼人。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