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俱下的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要汤家的身份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在如那样幼稚的耍脾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如此虔诚的道歉。
得到的却是穆骞的冷淡,他蜷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身体,模样看起来真的是憔悴又病弱。
可正是因为他这幅样子,他才不愿意看到蔚杉。
之前他有意接受欧芯的照顾而忽略蔚杉,为的也是让蔚杉早点离去。他不想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被蔚杉看在眼里。他从没有忘记蔚杉对权力,身份的要求,她不会想要一个不够强悍的男人。
他就更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走开!”穆骞瞪着眼睛,身体的疼痛让他的眼球充血。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那副样子看起来凶狠又决绝。
蔚杉被他这两个字闹的胸口的憋闷更重,只不过到了此刻,她已经不敢在耍公主脾气了,太清楚,此时她若是一意孤行,此时他们可能就真的是陌路了。
她越哭越厉害,穆骞越听越烦躁。
让一个女人哭,是他穆骞从未想过自己会去做的事。
可是结果,却是他常常让自己身边的女人哭。穆骞扪心自问,知道自己怕是不可能做好男人了。
索性自暴自弃,彻底放纵?
穆骞恨不能拿被子捂住头,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穆骞在缅北停留的时间比汤怀瑾还要长,其实他心里不是没有收到伤害的。再者唐冠年的死,对穆骞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种种的郁结积压在心里,现在又要面对蔚杉。
真是一团乱麻。
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穆骞大吼出声,“滚出去!”
蔚杉边擦眼泪边从病房里退出来。
哭的尤其伤心。
……。
离开医院,蔚杉找到了汤铭集团。
面对汤怀瑾,蔚杉依旧眼睛通红,满脸的悲苦,“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这有错吗?你为什么不肯认我?为什么穆骞如今也不肯要我?”蔚杉满脸的苦恼。
汤怀瑾的眼神却很冷。
在汤怀瑾看来,蔚杉绝对算是’美好的烦恼’,不过就是日子过的太好了,就会变的贪得无厌。然而这些,是汤怀瑾最反感的品质。
汤怀瑾根本不留情面实话实说道:“别说你如今是这幅样子,就是你长成独当一面的模样,你也只是蔚杉。不是我汤家的任何人,你母亲做过什么,我不想再提起,不过想来你自己也该能想到。你觉得自己的要求很低,不过就是一个家,可是你想过吗?因为你们的出现,我的家毁了!”
至于穆骞。
汤怀瑾是这样说的,“穆骞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打拼来的,他没有什么血统身份,可是在公司最难的时候,他从未离开过。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义无反顾的挡在我前面。他拥有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靠着自己的打拼。如今你跟我说这些事什么意思?让我帮你施压?让你往后打着汤家的旗号在外面作威作福还是你想让我以汤家的身份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蔚杉被问到哑口无言。
她虽然嘴上说着,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家而已。可是内心深处,她最清楚不过,她心里想过的,想过被认回汤家之后。再一次出席上流酒会的时候,就没有人在对她轻视嘲笑,曾经那些轻视她,嘲笑她的人,她都可以一一反击回去。虽然这些小心思不过是出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心情,可是这种行为在汤怀瑾看来无疑就是打着汤家的旗号,作威作福。
至于如意郎君。
蔚杉不服气道:“那你难道就能看着穆骞跟欧芯在一起?你难道忘了,当初要不是那个女人,南瑜根本不会进监狱!”
内心深处来说,汤怀瑾恨不能弄死欧芯。
蔚杉说的没错,欧芯当然是汤怀瑾心中的一根刺。
可是眼前蔚杉的气焰实在是太过于嚣张,汤怀瑾绝不会助长她的自以为是。汤怀瑾垂下眼睛,用一种极度漠然的态度说:“那是穆骞的选择。如果他真的选了欧芯,他自己回来跟我说。男人之间有自己解决事情的办法,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而且。。。。。。。我警告你,我太太的名讳不是什么人都能直呼的。如果你学不会这一点,我不介意用手段教导你。”
蔚杉胸中一震。
她当然是知道汤怀瑾对南瑜的疼爱的。
南瑜曾经进过监狱这事情,根本没人敢在汤怀瑾面前提起。现在甚至严重到了,连南瑜的名字都不能直呼的地步。
也是蔚杉太不通人情世故,若是她不是被闻墨那样只懂得清高诗意的人养大,这种时候,就该明白,叫一声’嫂子’关系都会亲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