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顶棚在高也不可能站直身体,依然是弯着腿弓着背,这一路站下来恐怕得累断气。
林之湄倒是早就习惯了,想想当时自己刚进顾家的时候总被。顾长孺想出的各种各样手段折磨着。
在车里都跪过呢和转一转又怎么了?
林之湄很听话的,弯腰缩肩弓背地站在车里,站在他旁边。
路程非常长,刚开始的时候顾长孺还算沉默,但是当余光撇见林之湄惨白的脸和一滴滴汗珠从额头沁出来,一直落到下巴上,他又有些不忍心。
心里嘲笑自己太多情,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今天就是站死在这里也是应该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和自己儿子有一腿,这样的一顶绿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还要奢求自己宽宏大量?
这怎么可能?
车子又开了二十几分钟,顾长孺再一次开口,“你真的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林之湄明白他想让自己说什么,他希望听到自己的解释,希望听到自己和顾云愈没有丁点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顾云愈自作主张。
虽然这是事实,但林之湄半个字都不会说。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你可以放了楚强吗?”
顾长孺抬手把桌子上的红酒用力地砸在地上,车上铺着昂贵的地毯砸下去也没什么声响,酒瓶在车上滚了两圈,倒是里边的红酒洒了林之湄一身,红得像血一样。
“这么好的红酒洒在你的身上真是浪费。”
“你想对楚强怎么样?”
“如果配上一点芝士的话,口味应该更好。可惜没有好的芝士,我宁愿不喝这瓶酒,倒掉也不可惜。”
“你想对楚强怎么样?”
“这就是一个搭配的问题,这种红酒搭配蓝芝士的口感是最好的,鱼对鱼虾配虾,这才是最好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之湄等着眼睛看着他,脸色比纸还要白。
顾长孺一下捏紧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近自己。
“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我说最适合的搭配才是最好的,你最适合的选择应该是我才对。不管是那个什么楚强还是我的儿子,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所有的正常女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你真的不懂?”
林之湄笑了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