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往后按去,让陶昔不得不仰头和他对视。
“这种事我先脏手,你要是愿意,我乐于看最终的结果。”
说完,北山潜施施然地准备离开。
陶昔猛地在他身后叫道:“我能……我能得到什么?”
在那一瞬间陶昔几乎被他的气势所折服,这样的男人让她几乎移不开眼睛。
为什么这样的男人只能是青晨的?陶昔觉得不服气,可如果他让自己留在他身边,陶昔觉得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北山潜没转身,“只有对我有用的人才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陶昔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心里不知道是恨还是爱。没有办法,如果这世上有药让忘情戒爱的话,想尽办法也要弄到手,可惜没有。
快过年了,顾长孺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在年前把青晨的身份定一定。
顾云愈心里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阻止父亲和青晨这么做,倒不害怕和父亲正面对峙,但青晨既然不排斥是不是也是一种承认身份的态度?
虽然她几次三番都说要尊重她,可顾云愈总是抱着这种期待。
“不如把时间定在腊八,你到时候想请什么人来,提前把人数告诉我的助理。”顾长孺最近精神有些不济。
想到儿子有了一个长期稳定的伴侣也算了了他的一件心事,明面上说他是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其实在他内心一直有个无法说出口的私信。
一个以恋爱关系为基础的伴侣是不符合儿子的信仰的,顾云愈的认同正说明了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五年以来顾长孺费尽心机都想把儿子从太和山上拽下来,可每次都无法如愿,即使这些日子他下山了,顾长孺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还是在山上的。
现在好了,他的身心都下山了,这是顾长孺的胜利。
顾长孺多年以来流连花丛,自诩自己随和儒雅,但是比起儿子的真情高,他始终有种装腔作势的嫌疑。
这次儿子愿意让青晨没名没分地跟着自己,和当年的顾长孺有什么区别?
这让他很满足,这份满足让他不斤斤计较,即使林之湄最近跟杀了似的,谁也不理,他也没心思去管。
顾长孺还不想甩了林之湄,一来是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又到处给她爸爸找合适的器官,几乎没有在她的身上得到丁点回报。
对于生意人来说这可是板上钉钉的赔本买卖。
他对林之湄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