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微雨低下头:“我没有什么深厚的内力,只是学过一套专门疗伤的功法。”
“原来如此。”
“阿蓁?”
肖微雨抬起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步凌尘苦笑一声:“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比如,我为何会受此重伤?再比如,我是什么身份?”
她的确想问他,只是真的面对着步凌尘,她却又无从开口。
“你愿意说吗?”肖微雨突然有点不想听了,她怕听了以后这段好不容易开了头的感情,结局最后是无疾而终。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秘密,阿蓁,我不是东陵人,而是西楚的前太子。”
西楚,太子。她猜到他身份不一般,还是没想到……
步凌尘看向窗外,他已经十几年没回故国,一方禅院困了他将近十五年。
“十四年前,西楚与东陵两国交战,西楚战败,身为太子的我被作为质子送到东陵,囚禁在这一方禅院,为期、十五年。可是……”步凌尘嘲讽的笑了一声:“别说十五年,就是十年、五年,一个国的变数也是不可控制的,父王死后,我的弟弟迫不及待地登基为帝,如今时过境迁,我这个十几年前的太子,以什么身份回去?”
肖微雨心中酸楚不已,堂堂尊贵的太子殿下,异国他乡十几年,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步凌尘期满回去,必回引起西楚朝野震动。
“十五年之期将至,我想堂堂正正的回去,得到西楚文武百官的拥戴,就必须拿出足够震慑他们的功勋和不容置疑的砝码。阿蓁,你说我要如何选择?”
如何选择?动摇东陵的根基,或者直接杀掉东陵最有影响力的人,皇帝颜澈,亦或者摄政王颜漠。西楚多年的耻辱,瞬间可雪。
这是最好的办法,若顺利回到西楚,他有足够的资格让新皇退位让贤。
想来那日在摄政王府见到一身黑衣蒙面的步凌尘也不无奇怪了。
“凌尘,别那么做。”肖微雨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颜轻han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阿蓁,你是我这么多年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唯一的救赎。”
步凌尘痛苦的闭上眼睛,将肖微雨轻轻抱进怀里。
“阿蓁你知道吗?我多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带上自己喜欢的姑娘,去看陇上江南的风情,去看塞外万顷草原低吟的牛羊,去看那茫茫戈壁升起的红日,我们骑在骆驼上,听驼铃阵阵,阅尽这世间的浪漫与繁华。”
“阿蓁,命运,由不得我选择。”
“凌尘。”肖微雨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环住步凌尘健硕的腰身,“这世上,为什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