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为了打发掉华初筠,就只好拣了几件跟贺酌有关的事来说。
原本以为那些曾经怨恨和不甘的事会刻骨铭心,但现在再说起来,她才发现爱恨都已经远去,很多事都已经模糊了。
两人正说这话,就听到病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商砚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他换了身衣服,肩背的伤处已经看不出痕迹。
一整个白天没见,华初筠一直在猜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会在大晚上的才出现。
他面色沉沉,目光幽深,看过来不说话。
宋莺时也只是在听到声响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见两人都不说话,华初筠先开口,“商砚深,你一整天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
商砚深看也不看她,没什么表情地勾了下唇角,“我现在来,打扰到你们了?”
语气平淡
,却透着一股不客气。
华初筠噎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
难道是她刚刚跟宋莺时聊“初恋”被他听到了?
不是,这人也太小心眼了!
不就是聊聊初恋么,宋莺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跟那人发生呢,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么?
华初筠于是嘲讽了回去,“我们没打扰到你去照顾心上人才是吧?”
“心上人”——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自从听说林菀怀的是唐一平的骨肉,华初筠就猜到商砚深对林菀没那方面的意思了。
华初筠这么说,只是为了探商砚深的口风。
虽然她今天没有在产房外看到过商砚深,但他这一整天都没来找过宋莺时,华初筠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商砚深像听不到似的,抬步往里走。
直到走近了,才开口道:“你的确打扰到我照顾心上人了。”
话是回答的华初筠,目光却是看着宋莺时,直白地说出“心上人”三个字。
华初筠啧了一声,觉得这人比自己还不要脸。
宋莺时则是微微蹙眉,撇开了脸,对商砚深这句稍带挑逗意味的话充耳不闻。
华初筠很自觉,知道该给他们两个一点空间,便起身道:“莺时,那我先走了。”
宋莺时抬眸,“你东西还没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