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白骞爽朗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他殷勤地邀请老五当他女伴,去参加某个泰国皇室成员举办的晚宴。
他不停地夸赞老五的长相和身材,说在国内屈居三线实在太屈才,等他回国,一定砸钱让她成为顶流。
彼时,左擎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池烟穿着漂亮的佣人服,站在一旁给他切奶酪。
“啧——”
刀割在了手上,一滴鲜红的血液像盛开的玫瑰,绽放在她绑着白纱布的手指上。
池烟疼得眼泪泛了出来。
左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旁,拧眉看她的手指。
他语气有些暴躁,“你干嘛切自己——”
话没说完又停下,似乎刚看见池烟脸上的泪水,他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闪躲,口气变了。
“你的手指没好干不了活,看着就烦,算了算了,让管家换个人,滚去休息!”
池烟从别墅往工人房走时,正路过树荫下白骞的车,白骞坐在驾驶位上,一只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着车门,还在暧昧地说服老五和他去宴会。
车旁人来人往,帮派的手下、佣人、出去买菜的厨子,还有不远处的第一道门岗看守,都露出好笑的神情,想看又不敢直看,耳朵却竖得老高。
老五站在车旁期期艾艾,压着声音,“我今天真不能陪你去,老大现在对我有意见,我不能再激怒他,白老板,再过过,我能天天陪你。”
白骞发出一声响亮的叹息,叨叨了一
句,“你还真是对你们老大死心塌地啊!”
说罢垂头丧气关门,开车扬长而去,在门岗出门例行检查时,几个看守知道他心情不好,只略略探了下头,客气说“白老板慢走”。
车过了三道门岗,后面的不知怎地也得了信,停车检查时都过来安慰卖好。
白骞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车驶入北邦府中心街道,池烟从后座直起身来,正想开口说话,煜辰扭过头来,对着她比“嘘”。
池烟便默不作声,坐在后座一会看着窗外的街景,一会盯着煜辰的后脑勺,胸膛兀自起伏。
煜辰将车开进了一家洗车店,十分钟后,洗得铮亮的车继续上路,但开车的,是另一个人。
煜辰和池烟留在了洗车店隔壁的一间公寓里。
门一关上,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煜辰,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都是我的错,烟烟你受苦了,都怪我,我好想你。”
煜辰疯狂地吻她。
长久以来的压抑和思念,在这一刻全然决堤,如汹涌又磅礴的海浪,兜头兜脑将她整个罩住,呼吸无一丝逃脱,悉数被夺走,吞咽。
爱,在经历分离和重逢后,到达顶峰。
池烟被他抱在怀里,许久许久……
晃荡太久的心终于找到来处,思绪慢慢回笼,她忽然想起什么,轻声说,“煜辰,我保护好了自己,没人碰我,左擎也没有。”
“我知道。”
他将头深深埋在她的发间,声音发
闷。
她觉得他这句话回得太快,怀疑他并未相信,是在给予安慰,一时又急了,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我说的是真的!”
煜辰深邃的眼眸贪恋地看着她的脸,柔声说道,“我说的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