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每次稍稍这么想一下,心就像针尖在刺一样的疼,和煜辰相处的无数画面在她脑中纷至沓来:
他把箱子递到她面前,那么认真地说,里面是他海内外全部的资产。
他牵着她的手眼睛发亮,小心又热切地带她去看他的山洞。
他站在破旧的楼梯间,说笑着就把翡翠手镯套在她手上。
短暂的同居期间,他夜夜贪欢,甚至连她洗澡时,都等在门外。
……
别人说他一贯清冷淡漠,可他在她面前,总是那么主动。
每一次,都是他朝着她,坚定地迈进。
那个雷电交加的晚上,他阴郁的眉眼被闪电照亮,神情难过地说,
反正主动的也只有他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酸痛得说不出话。
所以,母亲说这周想见她和煜辰时,她毫不犹豫答应了,她借这个由头给他打了电话。
她对自己说,他主动那么多次,这次就换她主动好了。
现在,她庆幸自己打了电话。
煜辰那么温柔地答应了。
她好久好久,没有听过他对她温柔地讲话。
心里那座摇摇欲坠的高塔,尽管千疮百孔,只要没有崩塌,大不了一点一点修复就是。
明天,她要和煜辰见妈妈了。
明天,她还要告诉他,他们有一个好乖好乖的宝宝……
池烟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第二天,她在无比踏实和喜悦的情绪中起了床,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特制调料,上次她带回去妈妈说这种调料炖排骨特别好吃,嘱咐她再回去带些。
路过商场时,她看见门口在做老年足力健鞋的活动,她弯着腰,很是耐心地挑了一双红色的,满意地付了钱。
最后,她拎着东西到小区附近的发廊,进去修剪了头发,理发师说“美女你发质真好啊”,她浅浅笑着,可不是,某人最喜欢把头埋在她头发里。
上午,煜辰的电话没有来。
她想了想,墨乔昨天刚动完手术,他肯定要去医院看看的。
中午,她一个人去楼下吃了碗拉面。
下午,她把所有要带的东西装好袋,换好了衣服,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
白天艳阳高照的天,忽滴答滴
答落起了雨点,她看着窗外,不过转眼间,雨遽然变大,砸在雨棚上,竟有雷霆万钧之势。
此时,电话在轰轰的雨声中响了。
她的心骤然松了下来。
煜辰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异缓慢,像电视剧里刻意放慢了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