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紧张。”墨迟徽淡淡的看向了墨迟宴。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里多了一些冷凝的气息。
“我们可不仅是救命恩人这样的关系,以后说不定。”他欲言又止,声音低哑,“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小狼崽子喜欢书韫,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墨迟宴面无表情,只有面对书韫的时候,眼神才会柔和一些。
现在他穿着黑色西装,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危险的黑暗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大哥。”
只是叫了一声,是在警告墨迟徽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墨迟徽挑了挑眉。
书韫心乱如麻,手指尖一点点的发冷。
现在完全没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一心都记挂着舞台上的陆弯弯。
她真的怕,怕陆弯弯答应了一些很过分的条件,因为墨迟徽刚才看陆弯弯的那一眼,委实算不上清白啊。
书韫能不担心吗?
“我去看看弯弯。”她说了,墨迟宴就起身让她离开。
她不需要多说什么,他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这就是两个人的默契。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
书韫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里,墨迟徽这才卸掉了脸上温润的面孔。
他凉凉地勾唇,好似绵羊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眉宇之间带着令人心颤的冷厉。
墨迟徽淡冷道,“二弟,你可得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
“你恐怕
也知道你母亲做的那些事,一旦被她知道了以后,你觉得她是会恨你,还是会恨你母亲?到时候,你们还能在一起么?”
墨迟徽直白而犀利的挑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这无疑是捅到了墨迟宴的心脏上。
他的确知道那些事情,可他只能隐瞒着书韫。
他母亲做得不对。
但是傅亦寒已死,而他母亲这么做的原因,不也是为了他吗?
她知道傅亦寒但凡是活着,就会成为他和书韫之间的一道墙。
任何人的份量都没有傅亦寒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