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墨迟宴又粗哑着说,墨色瞳孔里都是对她的疼惜和爱意。
他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爱意炙热如火光。
书韫心口微微发烫,下意识的去看墨夫人。
墨夫人却移开了眼神,装作没看到他们的模样,自顾自的喝汤。
饭后。
墨夫人说,“跟我上楼一下,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书韫一头雾水,她来这么麻烦墨夫人,墨夫人还有礼物给她?
“我陪……”墨迟宴不放心。
墨夫人故意板着脸,“你就不要来了,我们女人家说话,你在,我们还怎么好意思说?”
“放心,妈妈不会动你在乎的人。”
我也会爱屋及乌。
墨迟宴犹豫着,书韫已经挣开他的手,冲他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墨夫人上楼了。
墨迟宴一直不舍得移开眼神,直到再也看不到书韫。
他墨色瞳孔里那些狠狠地压抑着的深沉爱意,都化作了狂风暴雨。
他眼底有着狠戾冷冽的剑锋,野性又嗜血。
可是他的心里,也有着柔软和温暖。
那是独独属于书韫的天地。
墨迟宴不会发现,他对待外人都是冷漠寡言的,可他的眼神只要一看到书韫,像是刺猬褪掉了所有的刺,露出了柔软的血肉。
仿佛那些坚硬的外壳,都不见了。
他想妈妈知道他的心,知道他的痛苦和纠结,知道他的爱而不得。
那是他和书韫之前不能跨过去的一个界限。
宛如高山绝壁。
此生不可能跨越。
可
他依旧向往,痴恋着山那边的风景和温软。
书韫对他和别人不一样,但那只是因为,她把他当作唯一的至亲至爱。
他是阿宴。
也是血肉至亲!
而他不想做她的至亲,只想要做她的此生挚爱。
没有人知道墨迟宴的内心有多痛苦,他不可救药的贪恋着她。
她的回应,却只是把他当作至亲。
多么可笑呢。
多么荒唐呢。
这不能为外人道的感情,是他囚禁自己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