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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庄园。
寒冬凛冽,天空中飘扬着一粒一粒的白雪,触碰即化。
最显贵的1号楼,那是墨老爷的地盘,墨老爷一个人住,和墨夫人感情不合,如今住在1号楼的女人是墨老爷养的一个年轻女人。
墨老爷因为和那个女人房事太激烈了,导致身体受损,医生说了这是中风的预兆。
墨老爷现在也不敢碰女人了,每天都在做康复。
他比任何人都要惜命。
墨迟徽和墨夫人他们是一前一后到s洲的,墨迟宴一回来,就被墨老爷叫了过去。
墨老爷这做康复的一段时间,每天都是和墨迟宴待在一起的。
正是因为如此,带给了墨迟徽强烈的危机感。
他一直在隐忍。
老头子是不是要立遗嘱了?还是决定要把墨家的一切交给墨迟宴吗?
说不甘心,墨迟徽是真的不甘心,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墨迟宴回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他在经营,现在他要把这一切,自己搏来的地位,都拱手让人。
原因无他。
墨迟宴是墨夫人的儿子,占了最
好的出身。
墨迟徽内心着急,但只能按兵不动,现在更不敢轻易动手。
如果真的提前出手,要是老头子并没有病重,那老头子会放过他吗?
要让他就这么听天由命,赌老头子的遗嘱,墨迟徽也不甘心。
他有人在1号楼伺候老爷子,但是心思缜密如他,摸不准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局,还是是真的病重,他不能轻易的举动。
不管做了什么,在老爷子的眼里都是一种错,都是觊觎。
这么一想了。
墨迟徽索性也沉静下来了,每天都在书房里练字,偶尔去遛遛狗,修剪一下花草,让自己看起来清心寡欲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大少你还沉得住气啊。”肖垚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墨迟徽仍旧低着头,专心致志的修剪着面前的盆栽。
s洲比京城那边冷得更快,气温也更低。
几度的气温里,大雪纷飞,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冷得唇色发白,但他手却一点都没有抖。
是很冷。
可越是冷,他就越是平静克制。
这个时候走错一步,那就是满盘皆输!
偏偏这个时候初宸不在s洲。
墨迟徽又想,初宸不在也好,至少初宸也就不会知道他面上风光霁月,背地里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残忍刻薄。
初宸是他的知己。
她不在,他就可以毫无顾忌了。
“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墨迟徽眼底冰冷一闪而过。
肖垚为他撑开了一把伞,遮掩住了
飘落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