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下。
一直僵硬挺立的男人就如同一阵风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佣人吃惊的看着景淮安离开的背影。
男人几乎连滚带爬的往楼下跑,好几次都差点踩空了楼梯。
他是那么的急切,着急的想要见到书韫。
景淮安走到楼下,心脏砰砰狂跳,手心尽是冷汗,看到站在落地窗的一抹淡绿色身影和窗外的日光相映成辉。
景淮安的呼吸陡然就停了,在看到那身影的一瞬间,如同被人狠狠地扼制住了喉咙。
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好似怕书韫的身影消失了。
这是梦吗?
不是。
眼前的书韫是真真切切的人,景淮安却知道自己没有脸面再见她。
所以,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只要走几步路就能触碰到她。
可是景淮安抬不起脚,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
“书……韫。”
男人嘶哑痛苦的声音虚无缥缈,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才能从喉咙里喊出她的名字。
书韫的视线轻轻地投向他。
四目相对。
时光忽然就慢了下来,看到那张清丽无暇的面容,景淮安忽然就痛得难以呼吸,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山崖那边。
漫天飞雪。
她持刀自尽在他的面前,最后还跌入了山崖。
她说,她把宜人姐姐的命还给他。
她说,从此以后,他们就两清了。
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转眼间就又要到冬天了。
一年了啊。
景淮安却觉得山崖的那些锥心
刺骨的画面,就如同昨天一样清晰。
见到书韫,过往挤压在他心脏深处的所有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疯狂汹涌。
短短的一瞬间,景淮安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
他终于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走向阳光里的倩影。
景淮安痛得额头青筋暴露,他低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