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宸还和小时候一样,只有在老头子的面前才
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柔。
“我知道了,我知道爷爷最疼爱我了。”
“爷爷放心吧,我会走得更好更远的。”
“我也会把爷爷的话记在心里。”
老头子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都多大的人了,任务已经完成得那么出色了,还在爷爷的怀里撒娇?”
“爷爷……的身体不行了,护不住你多久了。”
老头子的声音沙哑了下去,英雄迟暮,本来就是最令人难过的事。
“我走后,你要力压初家的风雨,知道吗?他们会兴风作浪,你一定要对谁都不能手软!”
“这爷爷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倘若一天,有人威胁到了你。”
“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也照旧可以舍弃。”
“成大事者,本来就不拘小节!”
心神动荡间,初宸忽然间就想到了墨迟徽的一句话。
他说。
傅文君不是简单的女人,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倘若如果日后威胁到她地位的人是傅文君呢?
她是不是也不应该顾念亲情?不应该顾念姑姑的血脉?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做决定。
没说一会话,服务员就引来了一位客人。
自然是久等的陆弯弯。
陆弯弯今天来得有些晚,路上车子出了一些毛病,她晚了半个小时。
推开门,陆弯弯的心情很紧张压抑,手指尖死死的握紧。
她迈着脚步走进去,初宸冲她笑着打招呼。
那一刻,心上的那种危险感消失,甚至她觉得有些轻松。
初老太爷很老了,此刻已
经没了笑容,冷着一张老脸,用一种很冷漠锐利的眼神审视她。
陆弯弯无端的感受到了压力,好像她是被法官审判的囚徒。
初老太爷不仅高高在上的,气势恢弘磅礴,坐在那,就和一座泰山似的,令人觉得压迫感很强。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初老太爷撇了一眼初宸,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的这位朋友怕了我的名号,胆子小到不敢来赴宴了。”
初宸从容应对,招呼紧张的陆弯弯来自己身边坐下。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朋友哪里不敢来了?她这不是来了吗?女孩子嘛,她又不是我,像个假小子。人家要见你这位大人物,总得在家里化妆啊,你还嫌弃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