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咬住的手指力道大得让人不觉得快要死了,佐亚不由得停下了手。
“你赢了……是吧……战斗打得真漂亮……”
“老哥,你……”
格拉纳德虚弱地凝视着佐亚,眼中恢复了刚才没有的理性色彩。
魔剑消失后从某种术中解放了吗?
还是因为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转了一圈之后精神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在战斗中,格拉纳德的脑袋像重度吸毒者一样拧不动,但现在他的表情变得知性而稳重。
那简直就像放逐佐亚之前的格拉纳德。
瑞德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
“……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吗?不会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吧?”
“当然……花了不少工夫……”
“嘁……”
佐亚痛苦地咂了咂嘴。
事到如今,就算恢复了正常,又能怎么样?
要和解已经晚了。
治疗也不可能。已经走到了该走的地方。
“……是吗。我差不多该杀了你了,有什么
要说的吗?”
瑞德最后这样问道。
事到如今,佐亚倒不是对他仁慈,但现在说的话听听也无妨。
他是这么想的。
“只有一件事……请告诉我……”
格拉纳德用虚弱颤抖的嘴唇编织着话语。
“我……不能成为王吗?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吗?”
“…………”
“告诉我……求你了……”
抓着她肩膀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已经不长了吧。
佐亚慢慢闭上眼睛,不是顾虑而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不,不会吧。我不认为哥哥不适合当王。但是……他出生的时代很不好。”
格拉纳德绝不是一个无能的国王。
先王病倒后,他作为代理国王尽职尽责,继承王位时也几乎无人反对。
把拔出圣剑的佐亚从嫉妒中驱逐出去也许是个失策,但就算佐亚留在王都,也会和想要举起被选为圣剑的王子的人之间分裂国家吧。
洛克伍德和巴泽尔·加尔斯特最终都赞同了驱逐行动,从这一点来看,对佐亚的处理不像是致命的失败。
至少在与阿尔斯莱茵帝国的战争爆发之前,格拉纳德一直作为善王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