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理所当然:“我有用。”
晏随顺着问:“什么用,收藏?”
温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我送人。”
“送给谁。”
温窈原本想说你管我送给谁,但看着他那副闲淡的姿态就想打破,面不改色的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说:“送给宗政清。”
闻言晏随果然朝她看了过来,他有一双深窝眼,却生的是剑眉,是以不做任何表情时,给人的压迫和距离很强烈,整个人都显得清冷且不可冒犯。
然而此刻他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看起来平易近人许多,却是笑里藏刀。
“你再给我说一遍。”
从他言辞间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声色却凛然凉薄。
温窈胆子突然大起来,不知死活一样:“我说我要送给宗政清,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一刻温窈的心脏是满的,都说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她不知是受什么驱使,或许是她觉察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后,也或许是被他的所作所为戳到心里的那处软ròu。
她竟然有种想要什么都跟他说清楚的感觉,而随着这种念头一浮现,就像是关不住闸的洪水,澎湃汹涌。
冲动涌上头,温窈说:“晏随,你跟你前女友谈过多久的恋爱?”
晏随薄唇微抿,看着她,眼底有她不可捉摸的深意。
话题一打开,就没什么好继续隐瞒的了。
“你知道我在国外留过学,我总感觉我也谈过恋爱,但是我不记得了。”她这样说道。
实际上这种感觉很强烈,但她找不到一丝线索。
晏随仍然没有出声,温窈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接着道:“那场车祸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对。“她又顿住,继而笑了笑:“我觉得很奇怪,其他的事情我都还记得,独独留学那两年多的时间,很多都不记得,记忆里一片空白。”
他像是并不意外的神色,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但是——”温窈一下顿住。
“但是什么。”晏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隐隐又带着些相似喃喃蛊惑的意味,诱导着她继续往下说下去。
温窈扬了扬手里的婚柬,不甘心的换了个说法,“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他。”
晏随发出一声嗤笑。
温窈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