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年年愕然,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更震惊宋徽云母亲竟然是个普通人。
看少女猛然抬头,宋徽云抬手捂嘴笑了出来,半晌笑容暗淡,轻声说道,“父皇很喜欢我的母亲,她去世后,父皇消沉了很久,是赵先生让父皇振作起来,担负起王朝重担。”
赵先生……赵无极?竟然是那个参与谋反,暗算众多皇家长老,将他们的魂魄送入诡阴幡的赵无极?
“怎么……会这样呢。”徐年年喃喃道,人心易变,可为何是信任之人。
“是啊,谁都没有想到。”,宋徽云长叹,注视着徐年年,脸上是歉疚和困惑,“邵斯年应该告诉了你,我的父皇他……你说,父皇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她儒雅可亲
的父皇,爱民如子的陛下,心肠柔软从不滥杀无辜的国王大人,怎么会觊觎诡阴幡,即使牺牲无数人也要谋夺诡阴幡呢?
“年妹妹,是我该对你道歉。”
宋徽云抓住徐年年的手说道,徐年年何必对她感到愧疚,是她忽视了父皇的异常之处,将邵斯年陷入危险之中,若是事成,她又该如何面对徐年年几人,如何面对自己。
徐年年直觉这事不简单,若她还记得原书内容也许就能知道原因,小邵哥既然已
经和宋梁和解,那他心里应该有了计较,无论是什么事,被隐瞒得如此严密,多半不是小事。
正想着,双手突然被宋徽云抓住,宋徽云的手温软,徐年年却感受到她有些颤抖。
“阿云……”,徐年年不曾想宋徽云和她道歉,分明是她对宋徽云有了杀意,而且,宋梁所做的事宋徽云并不知情,她又有什么错。
她看了看唉声叹气的自己,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宋徽云,不由得一笑,越笑越收不住,最后捂着肚子趴在了宋徽云的怀里。
宋徽云愣住,在少女笑得坐不稳倒进她怀中时,也笑出声来。
她们这像是什么样子,满怀愧疚气氛消沉,宋徽云问道,“年妹妹,你可是不怪我?”
徐年年摇头,一码归一码,她根本没有怪过宋徽云,“小邵哥和陛下尚能把酒言欢,这事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小邵哥有他的考虑,你父皇所做之事和你无关,我又有什么好怪你的,而且你也没有……”怪她呀。
宋徽云身上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冷香,很温柔很好闻,徐年年有些害羞,宋徽云就像个大姐姐似的,她轻轻地起来,离开她的怀抱,往床上挪了挪,拍了拍枕头,脆声说道,“夜深露重,长公主殿下还是快来安寝吧。”
少女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毫无阴霾,宋徽云看着她,刚才的愁绪一扫而光,突然觉得,倒是便宜邵斯年那个冷硬残忍的家伙,有她在,是那样的放松和愉悦。
陷在松软的锦被中,徐年年躺在玉枕上,侧过头对着宋徽云,有些抱歉地说道,“若是睡熟了,我有时会说些梦话哭哭闹闹,睡不安稳……”
“原来如此,怪不得。”,宋徽云温柔地将徐年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怪不得邵斯年那家伙只想要木狰的角。”
“嗯?”,今天神经过于紧张,徐年年躺在如此舒服的被窝里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宋徽云的话,倒是精神了,小邵哥要木狰的角?“龙脉禁地里……”
“没错,木狰是我国家的护国神兽,圣洁忠诚,千万年来守护我们,它的角,对镇定神魂最有用处。”
宋徽云柔声道,神兽木狰脾气最好,它的鸣叫声悦耳动听,抚慰神魂。
“小邵哥……”,徐年年用被子蒙住脸,只剩下璀璨柔亮的双眼,像是想到了心中的青年。
宋徽云见状,深埋在心底对邵斯年的执念烟消云散,这两个人之间,不需外人置喙,更没有旁人的空隙。她庆幸自己的理智,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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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实验太多,要疯辽,昨天想多码一点,没想到睡着了,不好意思了大家,我会努力日更,就算晚也不会超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