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他一个机会。
她们惹的祸,难道更大吗?
慕封淮淡淡的说:“说句实话,朕很可怜你。”
燕国公抬头,年过半百的他,已经耻得连抬头都觉得重。
“你从未看清过枕边人,你当今日来向朕求情,就可保她们无虞?”
冷淡的询问,让他心里的反驳都压了回去。
皇上从来不屑信口开河,此番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可该求的情,还是得求。
因为懦弱,即便他想一碗水端平,对两个女人和女儿来说,他都是不合格的。
他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皇上,微臣愿以一死,来替她们赎罪,还请皇上成全。”
“她差点毁了朕与皇后的婚事,朕当日确实想杀了她,再找你问罪,不过皇后求情,朕也记得老国公对父皇的恩情,朕就饶你们一命。”
他神色微松,又听他道:“燕国公既以对父皇的恩情来求情,那今日起,国公府便不存在了,你可明白?”
燕政脸色一白:“微臣……草民明白。”
皇上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他为先皇的救命恩人的儿子,若是自己死了,皇上只会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名声,若自己不死,夫人和女儿也就随时都有危险。
“退下吧。”
慕封淮淡淡说,不再理会他,垂眸写着什么。
“皇上,”慕九走进来,“柳三爷近来与燕俪在一起,两人就在那个老人的院中。”
“嗯,”慕封淮应了一声,“柳惜荣在哪?”
慕九将一盏茶放在他手边:“被君家的人带走了。”
“呵,”慕封淮冷笑,“君家人以为这里是他们雪国?”
“皇上……”
慕封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放下了:“这茶味道淡了。”
“这茶来自樾国,还是去年进贡来的,往年这个时候,樾国的贡茶也该到了,今年却还迟迟没有动静。”
慕封淮垂眸写着奏折,平静开口:“那就让人去一趟,若是他们实在给不出来,便将那边的人撤了。”
慕九笑着:“想必离开这么久,他们也想回家了。”
区区小国,因为处在贫瘠之地,看着慕朝水草丰满,也动了心思,胆大包天冒犯慕朝,南王殿下心善,派了人送去粮食和布匹马儿,还将擅长种植的人派了一些过去。
想必是近来他们好过了,就忘记了谁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以为攀附着雪国,就能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