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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黎燕道:“我若不离开西辽,姨丈又怎敢前往?”
是啊,余黎燕虽是女人。而且受到诸多节制。可毕竟是她一手延续了大辽国祚,更手握兵权。在这种情况下,耶律余睹也不敢轻易前往西辽。万一到时候余黎燕要拿他开刀,耶律余睹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只有余黎燕离开可敦城,耶律余睹才会放心前往漠北。余黎燕这一举动。表明了诚意,更消去耶律余睹后顾之忧。
想来,她做这个决定,也是万分辛苦吧。
玉尹的目光轻柔,带着几分疼惜之色。
“对了,你不是在燕山府。怎地会在东京?”
余黎燕说完之后,话锋一转,好奇的询问玉尹。
玉尹一怔,笑了。
“若不回来,岂不是要与燕子错过?”
余黎燕脸一红,心中顿感一阵甜蜜。
不过,她旋即露出紧张之色,轻声道:“小乙,你这个时候回来,可不太明智。”
“哦?”
“若你太子亲军随行,倒也能相安无事。
可咱听人说,你那太子亲军,而今尚住在真定,根本没有过来。你这样做,便是把自己置于险境。咱虽然初来东京,却也看出来,这开封城里,可是风云激荡。”
玉尹面颊一颤,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风云激荡?”
余黎燕娇笑道:“小乙休要装糊涂,以你聪明,难道还看不出端倪吗?否则,你又怎可能偷偷潜回东京,怕是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玉尹搔搔头,露出一抹苦笑。
真不愧是天佑女王,怪不得能延续大辽国祚。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引我回来的,便是你那位姨丈,余都姑。”
“哦?”
玉尹索性把他截获了女真信使的事情,和余黎燕解说了一遍。
“我是觉着,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赶回来打探消息……燕子你已经见过余都姑,可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你为难不好说,那不说也就是了。”
余黎燕听罢一怔,半晌后轻轻摇头。
“若咱说,这件事和姨丈没有关系,会怎样?”
“哦?”
“今日咱见了姨丈,也说到了这件事情。
不过姨丈却告诉咱说,他根本不清楚是怎样一种状况。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老赵官家的人在做戏。姨丈一直没有表态,所以那个清明前是怎么回事,自然就不清楚。”
“是官家的人?”
“不是,似乎是你们太上道君的手下。”
“哪个?”
余黎燕犹豫片刻,一咬牙便轻声道:“好像是一个叫做赵叔向的人……姨丈对此人感官并不算太好,所以也就没有和他过多接触。只听人说,这赵叔向打算在二月二动手,更有意与姨丈联手。为得姨丈支持,他甚至还做出了许多个承诺。”
玉尹没有去询问,那赵叔向做了哪些承诺。
赵叔向?
玉尹必须承认,他对这个人的印象,的确不是太深刻。
只知道此人是魏王赵光美的后裔,拜涪陵郡公,身无实权,大部分时间居住洛阳。
此前,这个赵叔向曾出现过两次,而且对玉尹的态度颇为和善。
但犹豫小哥赵谌和赵叔向有些不合,所以玉尹也就没有和这个人,有过太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