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我好,不过是为了营造自己仁慈的形象罢了。”
听了这句话的皇帝并没有任何恼怒的趋势,反而像是鼓励一般,任由女孩子发表自己的想法。
“如今朝中表面上内忧外患齐无,自然是大家共同期待的场景。可是你却知道,这样的日子并不能持续许久,因为整个朝堂早已千疮百孔,只是强撑着体面罢了。”
女孩子或许是有些累了,便自顾自坐在了龙椅之下的台阶上。
“或许是能撑到你驾崩的那天的,但你那些儿子们呢?个个资质平庸,在这安稳的世道中更是养成了一番只会享乐的性子。”
她好像在皇帝面前毫不顾忌,连驾崩这类的话都敢直接说出。
“所以你假意对我施加无数盛宠,又准许我参与皇室纠纷,只是刻意树敌锻炼他们罢了。”
“哈哈哈哈哈。”
谁知帝王听到之后并无心思被猜出的惊讶,反而大笑了出来。
他生得算是英俊,就连已经迈入不惑之年也难掩周身的独特气质。
但这笑声太过于诡异,若是哪个孩童在这,说不定要吓得哭出来。
“阿俏这般说可是han了父皇的心。”
吕柔嗤笑一声,并不答话。
恐怕就连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特意培养的靶子竟然有一天会再也不受控制,如今恐怕是有些着急吧。
“阿俏若是将你三皇兄放回来,父皇就准了你与褚子规的婚事,如何?”
吕柔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直直投射到那人身上。
前些时日她以私藏军马这一罪名将三皇子逮捕了起来,不过这也并非她胡编乱造污人清白,三皇子是当真这般做了。
且当时逮捕可是在青天白日之下的,几乎那条街的百姓都来凑了热闹。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人是万万不可轻易放出来的,所以她那好父皇不得不舍得放下身段来求人了。
只是吕柔没想到这人恶心得很,连求人的态度都没有,甚至说一些她不愿意提及的。
于是才有了这般对峙的场面。
吕柔摆摆手,不愿意回头看他,只是答道:“三皇兄可是犯了滔天的罪名,儿臣怎敢放?”
“那若是朕命令你放呢?”
吕柔连停顿都未有,直接答道:“那父皇便试试看。”
这处空间好似是擂台一般,比得便是谁更为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