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也都知道,洛依依对慕容玥的治疗无不尽心尽力的,眼下的情形谁都不愿意发生,但也不想给洛依依太大的压力,都把担忧埋在心底,尽量不表现出来。
但这世上总有那没眼力见儿的人,把别人的好当成理所当然,比如方琼。
明明每次洛依依帮慕容玥针灸完都累得满头大汗,可她却像看不见,总是一脸的不满。
只是前几次顾着慕敬承的面子,只表现在脸上,嘴上倒没说什么,可连续针灸几次没有明显改善后,她不禁又说起了风凉话。
她捡了个慕敬承不在的时间,把洛依依堵在医院的洗手间门口。
“洛女士,洛神医,您到底行不行?我女儿可不是您的试验品!”
洛依依这些日子尽心尽力为慕容玥针灸,很是辛苦,身体也有些疲乏,虽然方琼动不动给她甩脸子让她很不舒服,可顾着慕敬承的面子,她从未指责过一句。
可偏这方琼是个四五六不懂的人,竟然趁着敬承不在想来羞辱她,也算她倒霉,正好这几日赶上她月经不调,正心里不痛快,也就没惯着她。
她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是软软糯糯的,她指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笑道:“方阿姨,您瞧,外面这天多冷啊,也不是挖笋的节气,不如您歇歇,等来年开春吧!”
方琼眉头一皱,不解道:“你胡说什么?什么笋不笋的?我好端端的挖什么笋?”
洛依依冷眼觑着她,笑着点头道:“是啊,您不挖笋,您多损哪!”
方琼猛地恍然大悟,顿时脸色一白,怒道:“洛依依,你骂我?”
洛依依笑得甜极了,装作惊讶道:“呀,您听出来了?”
方琼怒目瞪着她,气得双手发抖,不自觉地拔高声音道:“洛依依,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要不是看在敬承的面子上,我早教训你了!”
“教训我?”洛依依冷笑,“方琼,看来我不跟你挑明,你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方琼皱眉,不以为然道。
“说什么?你真不懂?”洛依依反问,冷然道:“既然你没脑子,那我今天就跟你说个明白!”
“你女儿慕容玥是为了救敬承负伤成了植物人不假,但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他们军人的使命担当,就算当初被困的是你女儿,敬承也会像你女儿一样义无反顾!”
“说白了,敬承私人救治慕容玥是出于道义,出于战友的革命友谊,就算敬承觉得对慕容玥有愧,但他不欠你们慕容家什么,更不欠你方琼。”
“你……”
方琼想张嘴反驳,洛依依却不给她机会,继续怼道:“至于我洛依依,那就更不欠了!”
她眸色一厉,han声道:“我来救你女儿,是为我丈夫,至于你,若是再不懂好赖,我不会客气!”
“你若是听得懂人话,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的远远的,别在我面前讨嫌,若是听不懂,我不介意帮你疏通疏通你那堵塞的经络!”
说着她亮出几枚银针,那银针被打磨擦拭的雪白光亮,在卫生间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却显得异常光亮刺眼。
方琼莫名被洛依依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有些外强中干地怒问:“洛依依,你想干什么?还想对我这老婆子动手不成?这可是法治社会!”
洛依依不屑的轻笑一声,“没错,方琼,法治社会,恶意诽谤是要吃官司的!”
“谁恶意诽谤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面对洛依依明晃晃的银针,方琼到底心虚,说话的声音更是没了底气。
“我管你什么!”洛依依怒声道:“再敢来找我的不痛快,你自己掂量!”
“依依!”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慕敬承在走廊里喊她。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收起银针换上笑容,“哥哥。”
慕敬承大步走过来,见洛依依脸色不太好,不由探了探她的额头,一脸关切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别光顾着给别人看病,倒把自己熬病了。”
“知道。”洛依依甜笑着应答。
方琼正害怕洛依依的银针而生出退缩之心,如今看到慕敬承来了,顿时觉得有了底气,不由两眼一酸,竟当场落下泪,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慕敬承看见站在卫生间门内的方琼,不由得皱起眉头,再看看洛依依有些苍白的脸色,眼底顿时生出一丝冷意。
他一脸质问地看向方琼,“你怎么在这儿?”
方琼一门心思要告状,也就没有注意慕敬承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而且连客气的“方阿姨”都没再称呼。
她抬手擦了擦泪,委屈可怜道:“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