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您的女婿逼上绝路么?”她问得犀利,景柏然一怔,随即苦笑道:“囝囝,爸爸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明白,以后你会懂的。”
“我不懂,您招集的那些公司,您若率先放弃打压容达集团,他们一定不会有二话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您怕容羿han今后会威胁到您在Y市的地位……”叶芷宁急得口不择言,她想不出景柏然紧咬着容羿han不放的原因。
景柏然没想到在她心里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他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来,“叶芷宁,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堪?你太让我han心了。”
叶芷宁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此时见景柏然气得脸色铁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挽救,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爸,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两家已经结下了恩怨,我希望在我们这一代,能够结束恩怨,能够和平相处,不再祸延下一代。”
景柏然眉目松动了一点,他颓然坐在沙发里,“囝囝,你说的这一切,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不是我说停手就能停手的。”
叶芷宁见自己好说歹说,都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不由得极是懊恼,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景柏然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
就好似上辈子欠了容家的,他与容岩有着不解之缘,而叶芷宁又嫁给了他的儿子。
叶芷宁决定,在景柏然这里无处可入手,她就去找莫相离,景柏然最听莫相离的话,只要她去求,就一定起效果的。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将新加坡公司的储备资金调过来。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容达集团破产,特别是在容羿han不在的这段时间。
找到莫相离时,她正在健身房里做瑜珈。听见推门声,她往这边望了一眼,看到叶芷宁,她挤出一抹笑来。“囝囝,快进来,你做瑜珈的时间也到了。”
叶芷宁笑着走进去,在莫相离身边盘膝而坐。莫相离做事情很认真,瑜珈的姿势也力求完美,叶芷宁看着看着,就打起盹来。
莫相离见状,收回姿势,放匀呼吸,倾身拍了拍叶芷宁的肩,“困了?去睡会儿吧。”
叶芷宁摇头,近来她特别嗜睡,总觉得没有睡醒过。今天又被容达集团的事伤透脑筋,她更是疲惫不堪,“妈妈,我知道你们爱我,想维护我,但是我是真的爱他,如果他一无所有,我对他也会不离不弃。”
“所以?”
“所以请您去劝劝爸爸,放弃对容达集团的打压,我看过容达集团的账目,如果艾瑞克集团再坚持一个礼拜,容达集团就会负债累累,到时候就算爸爸得到了容达集团,也是一具空壳子。”叶芷宁淡淡说。
莫相离对商场上的事不太懂,但是也听景柏然说过,容达集团能够从一个小小的不足一千万的注册公司,在几年间一跃成为与艾瑞克集团齐名的巨头公司,肯定不会只这点能耐。
“囝囝,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容达集团会迅速衰退下去,据我所知,容羿han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而且,在容达集团生死攸关之时,他还能够安心的出远门,这足以说明什么?”莫相离提醒她,叶芷宁一生顺遂,鲜少面对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容羿han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只是减少与艾瑞克集团的正面冲突。
容达集团早已经是具空壳子,甚至在景柏然决定打压容达集团之前,他就是一具空壳子了。
只有天真的叶芷宁不知道。
叶芷宁仔细回味莫相离的话,李方涵说,容羿han之前打压韩氏企业,已经花了许多精力与金钱,后来程氏企业又截了容达集团的大项目,再加上艾瑞克集团的打压,算是雪上加霜。再强悍的企业连遭打击,也会迅速衰退下去的。
“妈妈,羿han此行是为了解小鱼儿蓝发之秘的,他将公司全权交付给了李方涵,我相信他。”叶芷宁坚定的道,连想都不曾往坏的方面想。
莫相离无奈地看着她,半晌方道:“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听,我去试着说服你爸,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莫相离站起来,走到门边,她突然想起一事,“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前些天与池渊见过一面,他说容羿han在马尔代夫买了一座小岛,在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钱能买得起小岛,我以为他的资金应该很充足。”
她说完,也没有看叶芷宁的反应,穿上拖鞋走出门去。
叶芷宁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也许是她下意识不想往坏的地方想,所以她没有深思莫相离的话。有时候,爱情总是让人盲目。明明知道事情不对劲,也不愿意多想。
………………
叶氏集团,叶明磊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容达集团的股价又创了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