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一合,画面切换到了纽约中央车站。张纯如穿着大衣,站在车站前,不住张望着,显然是在等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走过来:“请问你是张纯如小姐吗?我是邵子平。”张纯如顿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你好,邵博士。我是张纯如。”
通过两人对话,银幕前的观众很快知道邵子平是美国东海岸维护中日战争史实活动的积极分子。张纯如打算到耶鲁大学收集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张纯如朋友就联系了邵子平,让张纯如在邵子平家借宿。邵子平家在菜恩镇,距离耶鲁比较近。在邵子平家借宿,张纯如查资料就比较方便。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上了开往菜恩的火车。坐在车厢里,张纯如看着邵子平问道:“邵博士,听说是你发现约翰-马吉牧师在南京大屠杀期间拍摄的影像资料,并制作了纪录片?”
邵子平点头道:“几年前,我们走访南京大屠杀时在华教会的一些人士,了解到约翰-马吉牧师用一架16毫米的摄影机,记录下了侵华日军的暴行,我们就开始寻找他拍摄的影片的下落。当时,东瀛人也在寻找马吉拍摄的影像资料,可以说我们在和他们赛跑。”
张纯如的近景镜头,她的表情有些诧异,显然不明白东瀛人找马吉的影片做什么。镜头切回,邵子平继续道:“说来也巧,马吉牧师的儿子戴维-马吉,就住在离我家仅隔两条马路的地方。”
说到这里邵子平看着张纯如,严肃地道:“你写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一定要注意安全,住址和电话要保密。东瀛右翼很疯狂,一定要注意安全。”
镜头切到车厢外,大全景,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车厢里是亮的。张纯如像是在说什么,但火车行驶的轰隆声吞没了一切。
这个镜头让斯科塞斯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车厢外漆黑一片,只有车厢中的张纯如处在光明中,宛如天使;外面的黑暗指东瀛右翼,张纯如则是撕破黑暗,告诉世界真相的正义天使;而张纯如的声音被火车的轰鸣遮盖,是在暗示张纯如最后被黑暗所吞噬,也就是自杀了。
贾樟柯的感受跟斯科塞斯有些不同,这个镜头让他想起了鲁迅小说中描绘的“没有窗户的铁屋子”,南京大屠杀在西方一直被遗忘,而张纯如就是打破“铁屋子”,揭开真相的人。,!
镜头切到社区中心内部,那个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扎着马尾辫的女子迎面走来。她背着一个黑色的包,手里拿着笔和笔记本,看上去很精神。看到银幕上的女子,张纯如的父亲和母亲眼眶湿润了,轻声唤道:“纯如!”
摄影机跟着张纯如往前走,墙壁上贴着南京大屠杀的介绍,以及许多大屠杀的照片。黑白照片上有人被砍下了头,有人被刺刀剖开的肚肠,有人被剥去了衣服……这些惨不忍睹的照片冲击着张纯如内心,也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张纯如在一张照片前停下,那是一个男子被斩首,武士刀已经挥过,而头还没有掉下来的瞬间。这张照片震惊了张纯如,也让银幕前的观众不忍直视。张纯如的特写镜头,她怔怔看着照片出神,随即一滴眼泪慢慢滑落。
镜头切到服务台,这次展出的组织者丁元正跟一位华人交谈,聊南京大屠杀展出的事。就在此时,张纯走了过来。她看着丁元,神情严肃地道:“打搅一下。我看到了这些图片,它们非常具有冲击力。我想借阅并复印可以吗?”
丁元看着女学生一般的张纯如,问道:“你要这些干嘛?”
张纯如解释道:“用来做参考,我是个职业作家,我刚刚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本著作,最近正在为新书选题。”
丁元打量了张纯如一番,觉得她太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写读书报告的高中生,便道:“这是很严肃的东西,是你连碰也不想碰的课题。”
“我小时候听父母讲过南京大屠杀的事,中学时,我寻遍了香槟地区的图书馆,想更多地了解大屠杀的情况,但一无所获。在我印象中南京大屠杀缺乏细节,就像一个传说。”张纯如指着墙壁上的照片,神情凝重地道,“直到看到这些照片,我才知道南京大屠杀不是传说,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我想写一本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
说完,张纯如微微转头,正面对着镜头,也正对着银幕前的观众。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黑色眼眸中的坚定和决心。现场观众有不少华人,大家都知道张纯如自杀了。看到这双坚定的眼睛,大家不由都微微叹了口气。贾樟柯轻轻叹了口气道:“张纯如是个英雄,可惜英年早逝了!”李安微微点头道:“是啊,真的可惜!”
就在此时,电影名字出现,正义天使。紧接着,电影的名字印在了一本书上,变成了一本名为《正义天使》的书。书慢慢翻开,里面是电影主创的名字。导演:张然。主演:张婧初、艾米-亚当斯、乌尔里奇-图克尔、斯琴高娃……
书页一合,画面切换到了纽约中央车站。张纯如穿着大衣,站在车站前,不住张望着,显然是在等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走过来:“请问你是张纯如小姐吗?我是邵子平。”张纯如顿时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你好,邵博士。我是张纯如。”
通过两人对话,银幕前的观众很快知道邵子平是美国东海岸维护中日战争史实活动的积极分子。张纯如打算到耶鲁大学收集南京大屠杀的资料,张纯如朋友就联系了邵子平,让张纯如在邵子平家借宿。邵子平家在菜恩镇,距离耶鲁比较近。在邵子平家借宿,张纯如查资料就比较方便。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上了开往菜恩的火车。坐在车厢里,张纯如看着邵子平问道:“邵博士,听说是你发现约翰-马吉牧师在南京大屠杀期间拍摄的影像资料,并制作了纪录片?”
邵子平点头道:“几年前,我们走访南京大屠杀时在华教会的一些人士,了解到约翰-马吉牧师用一架16毫米的摄影机,记录下了侵华日军的暴行,我们就开始寻找他拍摄的影片的下落。当时,东瀛人也在寻找马吉拍摄的影像资料,可以说我们在和他们赛跑。”
张纯如的近景镜头,她的表情有些诧异,显然不明白东瀛人找马吉的影片做什么。镜头切回,邵子平继续道:“说来也巧,马吉牧师的儿子戴维-马吉,就住在离我家仅隔两条马路的地方。”
说到这里邵子平看着张纯如,严肃地道:“你写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书一定要注意安全,住址和电话要保密。东瀛右翼很疯狂,一定要注意安全。”
镜头切到车厢外,大全景,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车厢里是亮的。张纯如像是在说什么,但火车行驶的轰隆声吞没了一切。
这个镜头让斯科塞斯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车厢外漆黑一片,只有车厢中的张纯如处在光明中,宛如天使;外面的黑暗指东瀛右翼,张纯如则是撕破黑暗,告诉世界真相的正义天使;而张纯如的声音被火车的轰鸣遮盖,是在暗示张纯如最后被黑暗所吞噬,也就是自杀了。
贾樟柯的感受跟斯科塞斯有些不同,这个镜头让他想起了鲁迅小说中描绘的“没有窗户的铁屋子”,南京大屠杀在西方一直被遗忘,而张纯如就是打破“铁屋子”,揭开真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