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长烬出事了?
她有些惊慌。
明明长烬完好无损地从九璃塔走出来了。
还有谁能伤到他?
“天真!”魔尊的声音适时响起,“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从九璃塔走出。”
“长烬是很强,直接崩碎了九璃塔,但他必然也受了不小的反噬。”魔尊幽幽地说道。
晚蘅心中一紧:“反噬?很重吗?”
魔尊凉凉地说道:“要是本座现在赶过去补他一掌的话,他定然会死。”
更何况还有本座留给他的礼物,虽然他死不了,但定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后半句话魔尊并未告诉晚蘅,这小丫头明显是对长烬余情未了。
她的心思早已被魔尊看穿。
闻言,晚蘅顿时被噎住了。
她的心中有些矛盾,听闻长烬没死,不知心底的一丝放松从何而来。
他只能死在她的手中!
晚蘅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长烬虽然未死,但禁制已解,魔尊在一旁虎视眈眈。
当初主动选择与魔尊融魂实属无奈之举。
如今的晚蘅自是不愿意,再与之融魂。
她只想做自己。
晚蘅不愿,魔尊一时也奈何不得。
毕竟她们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
就好比镜子的正反面,若是镜子摔了,两面都会有同样的裂痕。
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互相制衡。
魔尊与晚蘅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的状态。
祭司在为晚蘅疗伤时便发现了这种情况。
大长老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办法,助魔尊完成真正的融合。
站在祭司个人的角度上,他自是想晚蘅能够战胜魔尊,主导思想。
但有噬心蛊在身上,他不敢明面上反抗大长老,只能暂时虚与委蛇。
“祭司,你来了。”晚蘅向他打招呼。
祭司拿来一碗药:“若觉得苦,便吃几个蜜饯。”
晚蘅看着手上祭司塞给她的蜜饯,微微出神:“从前我吃药时,师尊好像也给过我糖。”
“嗯?”祭司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晚蘅冲他莞尔一笑,“有劳祭司费心了。”
被她的笑容晃到,祭司的眼角微微泛红。
“祭司?”晚蘅见他的眼眶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