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放空了一会儿,开始整理思绪。
长烬知道天帝的意思:原以为晚蘅已死,那乱世的预言便与她无关。
但如今看来,八成是她无疑了。
还有那血色妖瞳,让他有一种强烈的熟悉之感,像极了千年前的魔尊。
那妖瞳绝非是她能驾驭的,也不知她是如何得来的,但想来,晚蘅与其必有某种联系。
按理说,晚蘅神形俱灭,断无重生的可能。
可她却活着。
还有今日,晚蘅的言行很是奇怪,句句狠戾,满是杀伐之意,完全不同于从前。
晚蘅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深知她的脾性。
其中必有隐情。
但这一切,怕是也只有找到晚蘅才能知道答案了。
回想刚刚晚蘅徒手拔剑的画面,长烬皱起眉头:“还是这么容易乱来。”
也不知她的伤势如何了。
之前与晚蘅交手时,长烬看似招招狠厉,实则未及要害。
对她,长烬终究还是不忍的。
哪怕,她已成魔。
向来痛恨魔族的战神,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他还是想拉她回来。
他也不信,晚蘅会成为搅动三界的大妖,为祸八方。
若真有那么一天……
“谁?”诸神已经离去,长烬想得出神,竟未察觉还有人在此。
“是我。”嫣漓着一身凤冠霞帔走出来,“若是抓到晚蘅,尊上可会杀了她?”
长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本尊如何处事,还需向你禀告吗?”
“嫣漓不敢。”嫣漓站定在他身旁,“只是事关三界安危,还请尊上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放过这妖女。”
她话里杀意太重,长烬微眯起眼,冷声告诫:“晚蘅自有本尊处置,轮不到你来置喙。”
听出长烬对晚蘅的维护,嫣漓掩在嫁衣袖中的手猛然攥紧。
他舍不得?
嫣漓眼底划过抹恶意,转瞬即消。
她话音一转:“尊上,那你我的婚事?”
闻言,长烬下意识皱起了眉:“近日魔族频有异动,加之今日之事……本尊自会向天帝说明,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是。”嫣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