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许久不曾说话,晚蘅的嗓子有些暗哑。
“这里是魔界。”
大长老来的很快,对上晚蘅疑惑的目光,缓缓道,“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晚蘅动了动,想从玄冰棺里出来,却又扯起一阵疼痛,只好作罢。
“我记得,我好像死了。”
“是,你本该是死了的,但天不亡你,你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不待晚蘅多问,大长老用拐杖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一块红色彼岸花的印记若隐若现。
随着印记的显现,晚蘅模糊间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似被撕裂一般,好像有什么新的东西,想要占据自己的神识。
几经拉扯,晚蘅挨不住的闭上眼,再次睁开,已是一双赤色血瞳。
她周遭魔气大涨,一个本不属于晚蘅的低沉声音从她口中响起。
“千年了,本座回来了!”
见状,大长老率先跪下行礼,竟是有些老泪纵横:“属下,恭迎魔尊!”
魔界众人随即行礼。
“免礼!”目光扫过大长老,晚蘅动了动身子:“这幅魔骨尚弱,但还算不错,大长老有心了。”
“承蒙魔尊不弃!”说着,大长老便又要跪下。
“起来罢。”
晚蘅抬手,一阵红光制止了大长老,“只是本座如今只有一丝魔魂尚存,若想彻底恢复还得费些时日。”
大长老颔首:“魔尊既重返于世,定能带领魔族一雪前耻。”
“当然,吾与天界的债,自当如数讨回。”
晚蘅语气阴沉,“不急,本座当沉睡数载,在此期间,好好将养这个躯壳,不得有误!”
“是!”众人应下。
天界,长烬,待吾魂魄尽归,彻底苏醒之时,必将血染九天!
见晚蘅再次陷入沉睡,周身魔气也随之散去,大长老示意祭司上前查看。
祭司检查了一番道:“她已无大碍,只是记忆有些混乱,加之缺了那一魂,仍未归位。”
“无妨。”大长老为她隐去了额间的印记,挥手让众人退下,“记忆混乱吗,既如此,索性都删了罢。”
“她已无幽精,再也不知情爱为何,又何须如此?”祭司看过晚蘅的记忆,有些不忍。
在他看来,晚蘅不过是个孩子罢。
“她只要记住自己是魔族,与天界有不共戴天之仇,其他的无需再记得。”
再不忍,祭司也无可奈何。
身为魔族祭司,自身职责所在,他无法违抗大长老的命令。
祭司用魔族秘法,抹去了晚蘅对天界的美好回忆,除善留恶。
“当晚蘅再醒来时,只记得自己原是魔族遗孤,流落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