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仰头看着天好一会儿,忽然转身跑了。
望雪院。
“小姐,这是尉迟将军差人送来的,您瞧瞧。”
香雪打开一个雕花木匣,里面是一精致的血玉镯。
慕筠瑶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起玉镯仔细端详:“好漂亮。”
见她喜欢,香雪立刻道:“尉迟将军三天两头来送东西,偏偏小姐还喜欢,可知尉迟将军知道小姐的心思。”
闻言,慕筠瑶神情微怔。
虽说尉迟骁送来很多解闷的小玩意,但她心里总堵得慌。
慕筠瑶把玉镯放了回去,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线。
慕父说她已经到了该为自己缝制嫁衣的年纪了,只是她不知道,之后这嫁衣会为谁穿。
“小姐怎么了?”香雪轻声问。
慕筠瑶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我在院里站站,屋里闷。”
阳光正好,驱散了屋子连日来的潮气。
慕筠瑶站在院里,看着那光秃秃的梅花树发呆。
她想着,好像已经有快两个月没和尉迟越见过了,不知道他伤好全了没有。
想起那天尉迟越的鲁莽,慕筠瑶连声叹气。
可再去琢磨他后来说的话,她又是满心迷惘。
忽然,一阵带着花香的风吹了过来,慕筠瑶愣了愣,下意识地抬起头。
淡蓝的天空下,一只蝴蝶风筝在空中飞着。
她一怔:“阿越?”
慕筠瑶顿时起了玩心,也不管香雪会不会唠叨,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一路跑到园内,果真看见尉迟越站在湖边放风筝。
“阿越!”慕筠瑶兴致勃勃地朝他喊了一声。
尉迟越心微微一紧:“宜秋。”
两月不见,他觉着她好像长大了些,越发有沈宜秋的影子了。
慕筠瑶看了眼他手中的筝线后问:“你伤都好了吗?”
“嗯。”尉迟越点点头,将筝线递给她。
慕筠瑶含笑接过,仰头拉扯着线:“我还以为你忘了要和我一起放风筝呢,你应该做两个,咱们比比看谁放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