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等诡异的仗势,都不免害怕地后退了几步,却也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尉迟越身上。
正月十八娶亲不算,难不成娶的还是个死人?
听见丫鬟传信的尉迟母也走了出来,在看见府门口的棺材立即停住了叫,念了声“阿弥陀佛”。
她看了眼怔在原地的尉迟越,厌恶的眼神扫向沈han霄。
果然,沈家的人都没那么安分,在这种大喜日子居然把棺材抬到了别人家门口。
尉迟母铁青着脸问:“你这是何意?”
沈han霄吐出一句回答:“送亲。”
好半晌,尉迟越才从眼前的一切回过神,扯开了嘴角:“宜秋呢?”
闻言,沈han霄淡漠的眸底掠过丝恨意:“宜秋就在这儿。”
说着,将手轻轻覆在棺上。
尉迟越呼吸一窒,心中的那片不安渐渐变成了恐慌。
袖中的手缓缓收紧,他泛红的眼角染上几分愠色:“沈han霄,你先是差人来说宜秋殁了,后抬着棺材过来说宜秋是丞相之女,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宜秋就是丞相千金,是你的新夫人,也是被你休掉的妻子。”
听了沈han霄的话,尉迟越心渐沉。
“你胡诌什么,分明是沈……”
尉迟母惊疑的话还未说完,尉迟越忽然大步跨至棺前。
他此刻反倒不在乎沈宜秋是何人,他只想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她。
然而,在沙场上杀伐果决的他在手触碰到棺材那瞬间,头一遭有了退缩的念头。
尉迟越满是挣扎的眸子颤了颤,迟迟不肯推开棺盖。
“尉迟将军,吉时就要过了。”沈han霄讽刺道。
半晌,尉迟越才用力推开了的棺盖。
一刹那,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如山一般压在了他的胸口。
棺内的沈宜秋身穿火红嫁衣,双手交叠覆于腹上,云鬓间的金凤钗闪着点点光芒,妆容精致却遮不住那如雪的苍白。
尉迟越眼眸一怔,恍觉所有力气都被面前死气沉沉的人抽走。
往昔沈宜秋的一颦一笑都如云烟消散,只剩下了戚戚飞雪。
沈han霄见尉迟越如遭雷击的模样,哀怒交加:“你不负天下,唯独负了她。”
短短一句话如烧红的刀子捅进了尉迟越的胸口,痛得他险些跌倒。
“我笑你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
沈宜秋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回荡,像是讥讽,更像是无奈的控诉。
尉迟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