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瞒下了白宜珍带白霜来了这家酒楼,酒楼的老板正是当初抛弃白宜珍的那位男人的弟弟。
白宜珍不会想让白霜和这位男人接触的。
而他的隐瞒只是摧毁白家的第一步。
盛九按捺下心头的异样,“可以,我去找老板谈。”
等那位身着灰色改良西装的老板走进来时,白霜便让盛九和秋月退出去,留出空间给他俩。
秋月不明白白霜的意图,有些犹豫,“小姐……”
“我有分寸。”白霜这样说。
帷帽上的白纱被她放下来,遮挡着面容,隔着薄纱,盛九没法看清白霜脸上的表情,他只得拉着秋月往后退出房间。
廖明昌看向白霜,一袭月白色的长衫,领口还别着一枚青色的穗子,戴着能遮住脸的白纱帷帽。
他拱手作揖,“不知这位小姐找鄙人有何贵干?”
*
等满花楼老板从雅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发白,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盛九不动声色隔开秋月,让秋月进去看小姐,自己则带着老板下楼。
“我们小姐走丢了十几年,前不久才被家主找回来,家主让我对小姐的一举一动多上点心。”盛九往他怀里塞了一张大钞,压低了声音,“我家小姐没说什么胡话吧?”
“胡话?”廖明昌将钞票塞进袖子,回想了一下,提了一口气道,“你们家这位小姐说的话我倒是听不懂了,说白蛇传这个结局糟糕,说什么‘活着的人在接受惩罚,死的人倒是快活了’,叫我改呢,莫名其妙。”
盛九站在楼梯上,后知后觉自己对白霜的了解太过于浅显。
眼瞧着廖明昌因得了钱而欣喜起来,盛九愣了好半天最终转身回去找白霜。
他能看出来廖明昌没说谎,但白霜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得而知。
廖明昌的确没说谎,只不过白霜说的不止这些。
她问他,“我想见的是你们满花楼的老板,不是你。”
语气笃定。
所以他慌,但立马打哈哈圆回去,“瞧您这说的,我不是满花楼的老板我天天待在酒楼里干嘛,这酒楼里大事小事都靠着我呢。”
白霜不否认,却也没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