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撑起你们造纸厂。转型就要牵扯买设备,买设备的钱可不止6万呀。”
高宇一时间没了办法,沮丧着脸,“可这么多工人都下岗,分明是让大家活不下去。你想得比我全面,我确实有些异想天开。”
李秋月有些松口,“你要我帮你可以,但得按照我的条件来。”
高宇急忙说,“你啥条件我都答应。”
李秋月轻笑一声,“先别急着答得这么快。你说的股份制,我可以考虑。只是我的条件是我控股百分之80,你还可以再找些投资人,或者自己追加投资,你也可以选择做厂长。任何重要的事情都要开股东大会,不能你一个人决定。到了年底,要是亏损严重,我可以随时撤资。”
一连串的专业名词,让高宇精神一振,李秋月比自己想的更适合当投资人。懂得真多,还头脑清醒。
“秋月你不当这个投资人都说不过去。我再找找其他的投资人,这样多方参股,厂里不会只有一种声音。”
李秋月颔首低眉,“等到这周末,你找齐投资人,咱们一起去厂里盘下造纸厂。”
高宇匆匆回去联系新的投资人。
李秋月算了下手头上的钱,自从开起这个店,汪敏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分红2300元,这两月就有4600元。再算上之前暑假卖西瓜捞挣得5500元,和卖酸奶配方的3000元,共有13100元。
这些钱还远远达不到造纸厂的80%,还差34900元。
尽管手里有了一万元,早早超过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可李秋月依旧愁眉不展,盘下厂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现在这个店真的算小打小闹。
要是真想钱包再鼓一点,势必要进行投资。而李秋月能想到愿意投资的人只有汪敏。
李秋月刚进店里,看见汪敏跟顾客有说有笑的,她真的不确定自己说的投资,汪敏会不会笑她步子迈的太大。
终于等到三人坐下来一起吃午饭。
李秋月开门见山,“汪姐,高宇今天来找我是说他们造纸厂年后可能会破产,到时候纸杯子可能会断供。”
这是大事,埋头苦吃的段红一下子忘记咀嚼,当场呆住。
汪敏到底是经过风浪,只是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吃起来。
“断就断,咱们继续用碗就是,到时候再多准备点水壶,谁要带走直接装水壶里,只不过要加点钱。”
李秋月放下筷子,神色纠结,“汪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宇说他们厂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盘下工厂,保住大家的工作。另一个是破产清算,大部分人下岗。他来是想让我盘下他们工厂,说是只需要6万元。我手里钱不够6万。”
还没说出口的话是汪姐,我想和你一起盘下这个工厂。
汪敏明白话里的意思,眉头都没皱一下,“你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