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一直知道暮晚摇对自己有极大的莫名其妙的好感,也许是自己的『性』情投了她的所好,也许是他身上的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特质打动了暮晚摇……言尚一直知道暮晚摇很喜欢自己。
可是到这个时候,他望着这个眼中流动着灯火光、天真懵懂却说出“杀”的少女,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暮晚摇的吸引力有多少。
无与伦比。
不可替代。
绝不放手。
这样的词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羞愧,他何德何能,竟对自己评价这般高。但是这是暮晚摇对他的感受。
言尚心中泛起震撼和欢喜之情,他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突然觉得很是羞赧。他只是想问一问韦树的事,他没想突然收到这么大一个惊喜告白。
对言尚来说,暮晚摇这般话,与深情告白已没什么区别了。
他别目,低声:“说什么杀不杀的?手握利刃,掌握他人『性』命,更该收好刀鞘才对。难道要因为一些莫名小事,殿下就不让人活了?”
暮晚摇仍是天真的:“你说我手握利刃,掌握他人『性』命,应该好好收好自己的刀鞘。那言二哥哥来做我的刀鞘啊。”
言尚咳嗽一声。
她话语天真,没有旁的意思。可在旁人那里,他心中如被羽『毛』轻轻一撩,她撩人不自知,最是可恶。
言尚俯眼望着小公主,真想把她抱到怀里『揉』一『揉』。
理智克制的言尚直起身,怕自己『露』出丑态,他最后看暮晚摇一眼,就自己一人先回寝舍去了。
暮晚摇茫然地被自己夫君丢在半途。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被丢下了……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么?
哎,这是不是就是……吃醋·?
暮晚摇追上去:“言二哥哥,你等等我嘛。你方才那样是不是吃醋啊,你听我解释嘛。哥哥……”
言尚被她追上,被她扯住袖子。他侧过脸不看她,她着急无比,干脆弯下腰,从他臂弯下钻出。
灯笼被风吹动,光华如藻在地上流动。
言尚吃了一惊,被迫抬起手臂,就看到自己怀中钻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对他笑。
暮晚摇声音柔软:“言二哥哥,你听我解释……”
言尚无奈轻声:“不用解释。我知道怎么回事。”
暮晚摇这就茫然了:“那你还跑什么?我以为你是生气了。”
言尚靠着廊柱,不知是灯笼的红光照的,还是他确实面红了,暮晚摇贴着他,感觉他侧着脸不看她,整个身子都如石头一般僵硬。
言尚轻声:“我不生气就不能走了么?你快起来,别这样。”
他手规矩地搭在她肩上,想轻轻柔柔地将她推开。暮晚摇才不肯,他总是推开她,不停地推开她,他干嘛要那样。
暮晚摇自作聪明:“哥哥你一定还是生气了。你看你都不看我,虽然我不知道哥哥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会哄你高兴的。”
她便非要钻到他眼皮下,对他扮鬼脸,吐舌头。她拉扯自己的脸皮,作出各种古怪丑态。眼睛又像猫儿一样,眼尾弧度一勾又一勾。
灯火重重,湖水一『色』。
言尚望着她各种扮可爱的样子,望着她各种逗弄自己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涟漪早就一圈起,而她这根偷偷拨水的小猫,不断地伸出猫瓜子试探他……
她还觉得他全然没感觉!
暮晚摇脸都要僵了,见他眸子漆黑地看过来却不说话,顿时有点气馁。她心里埋冤他难讨好时,言尚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他侧过头,长发与她相缠,他浑身都滚烫,身体全颤抖。他难以自持,情难自禁,终是耐不住心底深处的渴望,在她耳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暮晚摇登时炸『毛』而跳,要捂自己被亲的耳朵。她瞪圆眼,又被他抱入怀里。真的是他,他手拢着她后背,他主动地抱她……他还亲她!
暮晚摇:“你竟然在大庭广众的时候抱我!”
言尚羞赧至极,压低声音:“哪有大庭广众。这是我们家里面啊,而且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