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嘴里的咖啡他只觉得除了苦还是苦。
只浅尝两口便不再喝了。
“曼雅的《第一情书》,这个级别也就是普通的演奏级,我也可以。”坐在对面的年轻女人看了看自己刚染的指甲,“你想听的话,就得等下次了,我刚染了指甲。”
她抬眼扫了楚羡月一眼,忽然笑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连那是什么曲子都没听出来。”
楚羡月点点头,“好多年不接触这些了。”
女人摆摆手,“你现在都要和慕家的继承人结婚了,也没学的必要。”
她笑眯眯地说:“连慕家的人都能搞定,也算我没看错你,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妈厉害。”
她用了那么些年,也不过是钓到了一个普通的二世祖,对方家里勉强是个二流豪门,而且他还是家里只拿分红不沾染家里产业的人。
这在她当时的条件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对她有几分真心,愿意娶回家,不是会随意玩玩就抛弃的那种。
“不过你们两个男人,就算结婚也没有法律保护,趁现在能捞多少就捞多少吧,别以后丢了人还丢了钱。”
这些话都是她作为他妈给的一点忠告。
“妈。”楚羡月出声打断她,“我爱他,就算赔得血本无归,那也没关系。”
女人沉默了。
她伸手拍了拍楚羡月的肩,“妈给你积累点钱和资源,要是哪天你被甩了,就到妈这儿来。”
“对了,你弟弟也有三岁了,算是长成了,妈现在手里也有点钱,等你无家可归的时候,也不用再立什么独立自主的人设,妈好歹生了你,养你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楚羡月:“……”
他嘴角抽了抽,“我谢谢您。”
和母亲见了一面,楚羡月忽然发现,他现在竟没有那么讨厌从前汲汲营营的日子,反而能从那些和他妈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品出一些甜。
虽然他妈是个立志钓金龟婿嫁入豪门的女人,每年大半的钱都花来报班学习各种技能,或者买名牌武装自己,生活比较拮据。
但她也没饿着自己。
虽然她还教刚从乡下来到大城市,年少无知的自己也走这条路,但这就是她的人生准则,是她认为的能找到的最好活法。
虽然她钓到金龟婿后就和他分开,并且让他没事不要打扰她,免得被夫家认为他是穷亲戚上门而看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