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盛云泽,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做慈善么一个个都去爱一爱?
有时候段移跟蒋望舒他们出去打篮球,叫简翘去,简翘就不愿意去,偏偏要留在班里写作业。
那是因为盛云泽也不去,她想和盛云泽单独待一块儿。
每当这个时候,段移就很挫败,又是撒娇又是闹脾气,想要简翘去看他打篮球。
简翘说什么也不干。
盛云泽心里暗爽不已。
他一边难过一边想,段移现在也难过。
他也要尝一尝自己尝过的失恋滋味儿。
段移除了让他伤心,有时候也叫他高兴。
他俩虽然在一个班,但是不在一个宿舍,所以盛云泽不喜欢放学。
他希望二中把学习的时间调整成为二十四个小时,这样他就能二十四小时都看得到段移——盛云泽的座位靠着『操』场的窗口,段移因为老是跟同学讲小话的缘故,被老班安排在讲台两边的天选位置坐着,任课老师就能把他管住。
盛云泽上课的时候假装自己很认真的听课,实际上眼神总是往段移脸上看。
如果段移睡着了就更好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看一节课。
有那么一两次,他们的视线会突然对上。
段移看向他时,能把盛云泽的心跳都看空一拍,这回让盛云泽用剩下半节课的时间来思考一个跟学习无关,但是对少年的心思有关的重大问题:他是不是已经发现我在偷看他了?
事实上段移只是不小心瞥到了而已。
尽管如此,也能让盛云泽的心情忐忑一节课。
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喜欢他。
盛云泽告诉自己:这也太丢人了。
他在心里继续默默补充:除非他也喜欢我,我才会告诉他,不然他一辈子也别想发现。
段移的朋友总是很多。
运动会的时候,他报了很多项目。
盛云泽下课的时候塞上耳机装睡,故意不看段移。
段移是班长,负责运动会报名,从前面拿着报名表一个一个问下来,敲到盛云泽的桌面,轻轻地扣了两下,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前面的位置。
两条腿分开,双手枕在椅背上。
段移身上有股好闻的洗衣『液』味道,香香甜甜地往他鼻子里钻。
“哎,团座,你报什么啊?”
段移望着他,脸蛋是有些婴儿肥
盛云泽这才装作发现他的样子,摘下耳机,淡定地看了一眼报名表。
他看的慢吞吞,段移就坐在他面前无聊的转书,转书之后转笔,等待盛云泽看完。
独处的时间十分珍贵,盛云泽心里知道,一个月恐怕都不会有这么一次,段移能离他这么近,就坐在他面前和他说话。
对方没走,一边等自己,一边跟其他同学『插』科打诨,笑声传到他耳朵里,让盛云泽的心七上八下的,报名表上的字一个都没看进去。
段移聊完了回来看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收起来,对盛云泽的“行为”也放肆了一些。
他们坐在窗户边,外面的花瓣吹进来,落了一片在盛云泽的头发上。
段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睛都瞪圆了,“哦!”了一声,开口道:“你头上掉了一片花瓣!”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他俯下身,抬起手在他头发上轻轻碰了一下,却在盛云泽心里碰撞出了一场宇宙大爆炸。
段移帮他把花瓣拿下来,拍拍手,丝毫没觉得自己撩了人,无所谓道:“选好了报什么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