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那我睡了,你能别睡了吗?”
医生敲门过来了,“哟,练绕口令呢,打扰了,那我过会儿再来。”
严纪茶:“……”
秦深:“……”
严纪茶:“这个床大,我分你一半,你睡好,我起来在智脑处理堆积的文件。”
分……分什么?
床?!
秦深深呼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地上。
“我……这样……这样合适?可以?”
“应该吧。”严纪茶把他拉到床边坐好,胳膊勾过去,鼻尖快要碰到鼻尖,若有所思地问他,
“你说,平行世界的人想打断另一个人的腿,隔着一个位面呢,是不是肯定打不到?”
秦深没明白他在问什么,愣着点头,屏住呼吸,紧张又激动地心脏狂跳,指尖都跟着抖。
“那就没问题了。”严纪茶笑了一下,“咱们试试,就知道能合适到什么程度了,对么?”
“你……”秦深眼睛更红了,直接翻身,将人摁回枕头,“这可是你说的。”
“停。”严纪茶食指抬起,摁在他鼻尖上,“如果你现在还不立刻补充睡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
三分钟后,秦深终于冷静下来,睡如死狗。
“晚安。”
……
半个月后。
严纪茶一手托着红酒,另一手向外伸出,做吟诗状,“啊——秦深。”
秦深头疼不已,捂着额头。
严纪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继续念到,“我总是在彷徨——彷徨——不敢面对真实的想法,我总是在犹豫——退缩——不敢相信奇迹会降临……直到你突然出现。”
秦深深吸一口气,抓住他举起的那只手,用力攥住,“别、念了……”
“不,我要念。”严纪茶从容不迫地把手抽出来,“我哥说,要多说一些浪漫煽情的话,爱要说出口表达出来,才有利于感情的经营。”
“你哥母胎单身。”
“我相信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一定经验十足。”
严纪茶不肯放弃,继续念了起来,语气浮夸如舞台剧,“你是我床头的光——是我心头的鹿——是横在我与无趣生活之间的五彩滤镜——”
秦深拿走他手里的红酒,放在一边,直接将人摁在墙上,“好的,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再念下去,我可能会因为过于感动而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严纪茶眨眼,近距离之下,开口就是香喷喷的酒气,“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奇迹,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幸福,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秦深扣住他的手腕,“我真欺负你了啊……”
严纪茶:“啊——你的注视,你的触碰,你的唔……秦、秦深……”
“以后……”秦深将他带回沙发上,空调吹散他们之间滚烫的热气,“你念一次,我就禽兽一次。”
“……嘁,”严纪茶撇嘴,显然酒还没醒,蹬蹬腿也踹不到人,只能小声地嘟囔抗议,“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