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五也不跟她推来推去,埋头就吃。
热腾腾的牛ròu汤里洒了葱花,就着烤牛ròu一起吃,又香又热乎。
就是吹多了有点腻。
吃完之后,初五把碎银子放在桌上,就拉着徐丹青去边上小摊上买酸果干吃,解解腻。
此处有许许多多的摊贩,放眼望去,竟一下子望不到头。
徐丹青一边吃着初五递过来的果干,一边笑着说:“我方才还跟宋大人他们说,我是在北境长大的,对这边熟悉得很,用不少他们作陪呢,眼下看来,如今的北境真是跟从前截然不同了,我都有点陌生。”
何止是有点陌生,她都觉得自己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比以前好。”初五看她有些感慨,怕她来到故地想起战死父兄会伤心,立马就把整包果干都塞到她怀里,“好吃得多。”
徐丹青见状忍不住笑,“那肯定比以前好。”
如今是这盛世,是牺牲了多人,打了多少场仗才换来的啊。
“我看前头还有好多好吃的……”初五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徐丹青往前头去。
人群熙熙攘攘。
徐丹青迎面遇到了许多异族人,还有金发碧眼的,连天生蓝眸的初五走在人群里,都没人大吃一惊了。
倒是有不少小姑娘惊呼:“这少年好生俊朗!”
人们面上大多都是轻松而愉悦的,再没有从前受战乱所苦时的惊慌和愁怨。
两人一路逛,一路吃。
买了许多熟食,还买了烈酒。
初五力气大,拿麻绳将油纸包和两坛子酒都串一起了,单手拎着,另一只手腾出来拉徐丹青。
一路上,听北漠人有些生硬说汉话,跟人做买卖。
前头遇见了卖马的。
马贩子吆喝着:“别看这马性子烈,这是全大兴最好的马,日行八百里!”
正吆喝着,那一白一黑两匹烈马不高兴地撂蹄子,扬天嘶鸣了起来。
要不是好些根绳索套着,像是能一蹄子把马贩子踢飞。
周遭看马的人往边上退了退,都说马太烈了,难驯。
“难驯才好。”初五掠过人群,直接就跃上了那匹白马的马背。
他左手还拎着许多东西,就这么坐在马背上,将撂蹄子扬天嘶鸣的烈马压了下去,而后直接用右手去解开困住烈马的绳索。
“哎……”马贩子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他。
“这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