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朋旧友济济一堂,热闹非常。
同年六月初,秦灼在大朝会散朝时,忽然腹痛。
梁公公在旁惊声道:“陛下、陛下要生了!”
满朝文武慌得直喊:“传太医!”
“快传太医!”
“灼灼!”晏倾一个箭步冲上白玉阶,把秦灼从龙椅上抱下来,冲回长华宫。
秦灼上一刻还好好的,顷刻间就痛得面色发白,满头冷汗。
她痛得要死,见晏倾脸色骤变,又苦中作乐笑话他,“是我要生孩子,又是你要生,你的面色怎么变得这样难看?”
晏倾嗓音低哑道:“若是我能生,岂能让你受此苦楚!”
“辞树前些天说了……”秦灼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实在腹痛难忍说不下去了。
“陛下别说话了,省着点力气。”晏倾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轻功一路掠过去。
花辞树在后头拎着两个太医,施展轻功跟上去。
两个太医人到中年都有点发福,花辞树拎着颇为吃力,没一会儿就累得跟不上了。
后头的初五和徐丹青看见了,上来就是一人一个拎走了。
徐丹青道:“花大人你先跟上去,我们随后就到。”
“好,有劳了。”花辞树也不跟他们磨叽,两三步就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陛下的产期本就在这几天,花辞树劝她莫要再操心朝事,让晏倾代劳就是。
奈何陛下仗着自己身康体健,就算快生了也能撑得住。
晏倾又拗不过她,这才有了差点在金銮殿上产子的一幕。
好在长华宫的内侍宫人早早就把一切都备好了,晏倾抱着秦灼进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榻上。
他跪坐榻前,用袖子轻轻拭去秦灼额间的冷汗。
“灼灼……”晏倾低声唤她,满眼心疼。
秦灼缓了许久,才能忍痛继续说话,“你高兴点,我这么疼都没哭,你要是哭了,少不得要被长安笑话半辈子……”
“我没哭。”晏倾就是见不得秦灼疼,双目泛红而已。
花辞树紧跟而至,缓了口气就上前,另外两个太医也被初五和徐丹青拎了过来。
早早就候着的产婆和宫人们端着热水、帕子等物入殿。
初五担心秦灼,一直往罗帐后张望,徐丹青生怕他触怒晏相,直接伸手把人拉了出去。
花辞树和两个太医还有产婆们围着秦灼,将轻薄的白色锦被往她身上一盖,就要开始接生。
太医和产婆们见晏相跪坐榻前,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