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的白衣女子身侧躺了位金袍银发的神君,额上多了火红的钿迹,人却昏迷不醒。刚刚娆枳便看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解官琅的衣。
被这个陌生的红衣神女吓了一跳,阿焉哽咽着让她松手,不敢与娆枳冷冽的眼神对视。
“放、放开我,疼,很疼……”
指下肌肤柔嫩,眼前人秀美婀娜,顾盼生姿,弱柳扶风,娆枳却不为所动,甚至加大了力度,冷然道,“谁准你碰他的?你想做什么?”
阿焉本就心虚,咬唇掉泪,磕磕巴巴不知作何解释,只一个劲的喊疼。
跟上来的紫珩看了眼官琅,皱着眉扣住娆枳,示意她松手。“你这女人好狠毒,她的腕子都快折了。”
一上来就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还因为一个男人,这女人果然不知廉耻!、
咔擦一声,阿焉的手扭曲,回应了紫珩的话,腕子还真折了。
娆枳:“……”
她真没用多大力气。
冷哼着收回手,娆枳甩开紫珩,蹲下身查看官琅的情况。
自己并没有看错,那女的就是看官琅长得好地位高,想春风一度,双修加夺他神骨。柔弱至斯又生得美貌,不似凡人且来历不明,定是人神。
官琅无碍,神力还充沛得很,额上的红钿刺得娆枳眼睛疼,它象征着青阳帝君的身份,她只在第一代女君的画像上见过。
官琅他,竟在这种地方,得了熔滟的认可和传承。谁也没想到,第一代女君陨灭后,残存的神魂竟徘徊在这幽崖冥谷,让官琅这厮捡了便宜。
紫珩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无视阿焉受伤的腕子,审问她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他看得出她是人神,两族如今水火不容,仇深似海,但身为帝子,紫珩仍做不到对柔弱的阿焉出手。
人神修行邪门,夺骨叛神,虽罪不可恕,也并非无人无辜。
“我、我我是西海王敖覃的未婚妻阿焉,我不是坏人,刚刚……刚刚没想伤害琅哥哥,真的……”
当然是假的,阿焉就是想趁官琅昏迷时同他双修,夺了青阳帝君的元阳。她不敌他远甚,有此机会是上天垂怜,可惜被这个红衣神女搅黄了。
敖覃的未婚妻……紫珩打量了阿焉一番,神情复杂,原来金屋藏娇那位是她,确实不同凡响,至少比某人强太多。
想到敖覃和娆枳之前的关系,他又问道,“既是那敖覃的未婚妻,为何在此?”
未婚妻三个字,加重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阿焉捂着无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