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仰离再落下时,他侧过头,使得娆枳埋入肩窝,唇落脖颈。
“……够了,帝姬起身吧。”
岑兮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娆枳哼了一声,耍赖不肯起来,深嗅他的味道,摸摸这里,捏捏那里。更过分的是,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手掌别过男子的脸颊,鼻尖相贴。
“神君大义,为我辈楷模,不若自个儿舍身献那人神去,说不准他们得了岑兮神君,便瞧不上旁人了。”
此话嘲讽到了极点,岑兮脊背不由僵直,心中一阵凉意。
手捏住她的肩推开少许,俊美的神君压抑眼底的怒火,“殿下觉得,兮浪荡轻浮?谁都可以……如你这般么?”
况且,那些人神也配?他一上古神族后裔,怎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娆枳反问,“不然呢?你我不过第二次相见,你便能躺在本殿身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当然,我知道岑兮神君是为神族舍身侍我,值得敬佩。”
“……”
岑兮不想听她说话,将人狠狠推开,他坐起身子,隐忍着擦拭唇瓣。
“神君呐,本殿都里里外外浸透了,擦是擦不干净滴,做神要坦荡,别那啥,当了还立。”
手下动作一顿,气到不行的岑兮神君再没了往日的风度,狼狈且踉跄的离了雾沅居,耳边还回荡着娆枳一定会守约的话。
更气了。
她真是,又坏又恶劣,讨厌……又欢喜。
娆枳心满意足坐回案前,摇头叹息,这年头的神个个骄傲清高,听不得实话,反而觉得人家说的不对。
做神就不能实诚些吗?还是她家柯先生老实,也不装温柔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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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鸟儿扇动小翅膀穿过潋镜结界,小爪子稳稳当当从枳阳殿的窗台冲进去,然后一脚踩翻了砚台。
黑墨倾洒,瞬间玷污了那沓厚厚的纸张,模糊了那暗藏风骨的字迹。柯九思誊抄了许久的男德就这样毁了。
知道自己闯祸了,它小心翼翼抬爪,豆豆眼瞅殿内的男人。
柯九思没生气,取下鸟儿脖颈上的“情书”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