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语嫣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满脑子的疑问:“哪个李家?这大中午的大伙都在家呢,怎么会偷人呢?”
妇人见王语嫣来了兴致,愈发兴奋了,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地说:“是润生!李润生!李润生和月亮湾的王婆子在张麻子家那啥呢!!”说到最后居然还鼓了一下掌。
听到这话,王语嫣猛然觉得这个瓜有点大了,不太好消化。
李润生?就是那个看上去干活积极稳当可靠的会计——润生叔?
王婆子?
她脑海里浮现出王婆子那一身颤巍巍的肥ròu,还有抢水那晚被喷芥末水杀猪般的鬼哭狼嚎。
无论她怎么想象,也实在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最后一点,两人竟然还是在死了两个月的光棍张麻子家里……
妇人见王语嫣还在发呆,顿时拉着她就往村西跑。
在农村,没有什么事比这种事更有刺激性。
王语嫣被拽到张麻子家门前时,发现屋前屋后都挤满了黑鸦鸦的村民,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妇人腾地放开王语嫣的手,哀怨地叹了口气:“嗐,还是来迟了!”说完也不管她,瞅见缝隙就拼命往里头钻。
王语嫣望着张麻子家紧闭的大门,以及大门上还没褪色的白纸对联,内心有些发愁,李润生怎么说也是顾支书的得力助手,不知道顾支书他要怎么处理?
想了想,她往后退到一处空旷地,打算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进展。
李润生的婆娘手里拿着自己的鞋底子,站在门外骂得很难听,把王婆子家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一遍,骂到激动处,直接抬脚狠狠踹了两下门,声音也跟着抬高了:
“开门!你个婊子出来啊,躲在里面干什么!”
然而,无论她怎么谩骂,大门始终紧闭,要不是王婆子偶尔回一句“你的脏屎盆子不要往俺们身上扣,俺和润生都清白着哩!”,王语嫣还以为里面没人。
此刻,被关在屋子里的李润生哆嗦着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浑身冷汗淋漓,脸上全是羞愧、后悔之色。
王婆子倒像换了个人似的,内心无比镇定,不慌不忙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帮李润生把裤子穿上,褂子抹平。
她摸着李润生的手,温柔地说:“别怕,不会有什么事的。俗话说捉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