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终于动了动,肖禾挪开了些,司湳翻过身,开口要说话时却先咳了两声。
肖禾警惕心马上上来,嘀咕了一句:“我换过衣服了啊。”
说完,她下床准备再去洗洗手,司湳一把拉住人,“不是猫毛。”
他又咳了一声,“我有点不舒服。”
肖禾立马转回身问:“哪里不舒服?”
“头疼。”司湳说。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仔细看了看,“眼睛红红的,晚上聚餐喝酒了吗?”
“嗯。”司湳很缓慢地点了点头,鼻音已经很重了,“你收了情书都没告诉我,你还看了,我去吃饭,大家都有人去接,我给你发微信你也没回,我就自己打车回来了,晚上你也不问我,你现在都不关心我了……”
说着,他吸了一下鼻子。
肖禾正心疼,觉得他越说越委屈,揉着他的脸问:“要哭哭了吗?”
“没有,我觉得我要感冒了。”他说。
她低头亲了亲他,心里愧疚万分,其实进门时看到他面色有些红,以为是天气太冷冻得,知道猫这两天病了,却没发现人今天也不舒服。
“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晚上手机在卧室充电,脑子有些短路,突然间也没反应过来你聚餐会喝酒,应该问问你的,让你喝了酒还自己回来了,是我不好。”
司湳垂着眼皮摇了摇头,“我就是喝了酒想和你说说的,你来接我我更不放心。”
“诶懂嘛,是不是饭局上有同事在和家里人视频啊,你就想和我说说话。”
“嗯,大家都喝了一些。”
肖禾瘪瘪嘴,“对不起啊宝贝,我也没有这种同事聚餐经验,不知道你们男生出去会向家人报备,下次我就知道了,开上碰碰车在饭店门口等你,好不好?”
“好的。”
泛红的眼睛终于弯了弯,声音里带着点醉意,声线比平时更黏乎了一些。
“你还没和我说那件事呢。”他说。
肖禾觉得他每次喝多都特别好玩,整个人慢慢的,又很粘人,总忍不住想逗逗他。
“哪件?”她故意问。
随着酒的后劲儿袭来,他反应越发慢了起来,转了转眸子,抬手伸出两个手指头,“有一个粉色的,还有一个绿色的,都挺文艺的。这样你想起是什么了吧?”
肖禾抓住他的手指,拖长音调“噢”了一声,“阳台上的确是有一盆粉色的花,和一盆绿色的绿萝。”
司湳抽出手指,皱眉道:“你就气我。”
“诶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嘛,怎么不直接来问我,又自己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