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起身走过去了,立在门边问:“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了?”
“我有事。”
“什么事?”
肖禾心说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
“黑格尔的《小逻辑》,借我看看。”
“噢,”她指了一下书房左边的沙发,“我上周还翻来着,要是不在包里,就在你背后的第三层书架上,你自己找昂。”
说完,她转身回客厅了。
司湳蹙眉叹气,站起来走到沙发旁,拿起背包伸手进去翻了翻。
不大的一个包什么东西都有,小镜子,小梳子,口红,暖贴,充电宝,甚至还有隐形眼镜盒。
他从一堆杂物里摸出两本书来,把最上面的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放回背包里,拿着手里的《小逻辑》往书桌走。
指腹贴在书的背面,触感有些不对,他右手往书底一摸,一封紧贴着书籍的信封被摸了出来。
是一个浅粉色牛皮纸信封,白色丝带系着十字蝴蝶,中间印着四个小楷——予你浪漫,右下角亲笔书写着“肖禾亲启”,字迹很清秀,看的出来是精心准备的。
情书。
司湳一瞬间反应过来。
他上下翻过来看看,心里感叹现在小男生还挺花心思的,快餐时代能手写情书表白的人已经不多了。
估计是不想伤人自尊,装回来了吧,司湳想。
他转身把那封精美的情书塞回书包里,返回了书桌前坐了下来。
翻开书的目录页,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找了根铅笔在某几节前面打了对钩,然后往后翻去。
书页翻飞中,突然卡在了中间某一页。
一张浅绿色的,和书页几乎一样大的硬卡纸夹在书中。
乍一看以为是书签,但他敏锐地察觉出这是什么。
他抽了出来。
同款信封,中间印着“一生欢喜”,右下角同样是手写的大字。
千万句话,肖禾亲启。
一样的字迹,一样的信封,不同的是,这封没有丝带。
司湳的眉心忽地一蹙。
没有丝带……
这是不是说明,很有可能看过了,还留了下来,书包里的“予你浪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