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点下鼠标,或者上手打几个字。头发随意披散着,身上穿的是司湳留给她的白色t恤,有点大,领口松松的,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和洁白的锁骨。
他看的心里一动,却没出声打扰她。
这个角度,手机应该是放在电脑左侧下方,肖禾始终目不斜视,并没有发现屏幕对面的人已经醒了。
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继续连着麦。
几分钟后,肖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女儿,吃饭了——”
肖禾今天起得早,早上随便吃了一口,正觉得饿了,于是二话没说抄起手机就往楼下跑。
她坐下后,从餐桌上取过一瓶没开口的饮料,想把手机立起来,垂眼就看见屏幕白白的,像是房顶或者墙面的样子。
她“嗯?”了一声,下一秒画面里出现了司湳的脸。
他对着她挥挥手,小声用气音道:“宝贝,我、醒、了。”
肖禾把手机支在饮料上,露出了后置摄像头,她翻转了一下屏幕,也用气音道:“你、惨、了,我没戴耳机——”
司湳看着屏幕里笑的异常和蔼的夫妇两,人生第二次默默把被子拽过了头顶。
肖禾憋着笑,把画面切换成自拍,也没再和他说话,开始自然地吃饭。
任柳盈以为她挂了电话,便问:“司湳还没回华城啊?”
肖禾咬了口凉拌藕片,没抬头,“嗯,可能明后天回。”
肖旗剥完水萝卜的皮,张嘴就是半根,咬得嘎嘣脆,“刚刚听他说才醒,那孩子病了吗?”
肖禾摇头,“昨晚陪他二叔喝了点酒,没睡好。”
肖旗吃着水萝卜,满脸不解,“喝了酒不是睡得更香么?”
任柳盈瞥他一眼,不满道:“你当全世界都和你一样呢?”
肖禾从手腕上扯下根皮筋,把头发绑了两圈,“他酒量不好,不能喝,一喝酒就头痛,皮肤也红。”
肖旗懊悔道:“哎呦上次怎么没说呢?”
“你酒瓶都端上来了,他敢不喝吗?”
“好好,爸的错,再没有下次了,以后他来,咱们喝茶。”
肖禾没言语,往碗里夹菜,吃着饭。
肖旗讨好似的笑笑,“多久的事了,怎么提起来还不高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