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柳盈闻言没再说什么了,良久才道:“肖禾啊,他能成长得这么优秀,说明他很坚强的,你应该相信他才对,不要总是小心翼翼的,怕这怕那,他是个男人,正常和他相处才对,你比他还敏感,你画个圈子想把他围起来,把周围一切不安因素都挡掉,他能一辈子不迈出来?你别忘了,在你出现之前,他就是这样过来的,他的能力和品质都没话说,说明他可以平衡好自己,也不需要别人特殊对待他。”
肖禾听完只是叹气,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呐。
任柳盈补充道:“你这个性子不知道随谁了,咱家没出过大情种,你算是让我见识了。”
末了又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好,你在我肚子里都没这么百依百顺过,我让你别踢,你踢的更来劲了。”
肖禾抓着一根筷子,戳着碗底的几粒米,闻言抬头说:“妈,你怎么还调侃自己闺女呢。”
其实她包容性和忍耐性都有限,脾气虽然不是一挑就炸,但也称不上良顺二字,她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总是拿过往说事,也不希望别人管束自己。
但自从认识了司湳,这个有限就变成了无限。
对方换成他,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柳盈恨铁不成钢,起身去收拾碗筷了。
肖禾回房间摊开本书,眼睛瞅着字就是不往脑子里走。
她就这么半走神半清醒地学了一下午,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但直到晚上都没等来司湳的电话。
她抓着手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夜里突然惊醒,睁眼的那一刻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半梦半醒中她摸起左手边的手机,食指按了下侧键。
刺眼的光霎时闯入视线,在黑暗中破开一圈光晕,她眯着眼睛看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4:15,皱眉清醒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早上四点多。
通知栏没有新消息,司湳昨晚也没给她打视频。肖禾点进微信,忽略那些未点开的小红点,直接看向置顶的聊天框。
对方拍了拍她。
她点了进去,就看到一排齐齐整整的拍一拍,时间是从23点30分开始。
“南溟”拍了拍我说,下午在二叔家
“南溟”拍了拍我说,回来晚了
“南溟”拍了拍我说,你睡了么
“南溟”拍了拍我说,好想你,晚安
十分钟后,对方又拍了拍她说,你睡着了
再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那个时间她刚刚进入了浅眠,拍一拍没有震动提醒,所以她没有被吵醒。
夜里的一点点光都会格外刺激,大概是盯得久了,肖禾眼睛有些酸,她抬手揉了揉,什么都没回复,放下手机闭起了眼睛。
她躺了很久,直到天色彻底亮起,房间从黑暗一点点转成深蓝,最后借着从白色纱帘流淌进来的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