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的鼻尖顶着他的颈部,说话间嘴唇一开一合。
“这也能有关系啊,”司湳说,“整天想些奇奇怪怪的比喻。”
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越发浓郁,还是眼前这颗奶糖成了精,开始迷惑她。
“我也好想咬。”她说。
司湳反应也快,在她还没张嘴的时候,平躺着把人抄到了胸口上。
“别想刺激我。”他说。
肖禾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两天就像个老流氓,于是上手安抚般地拍拍胸膛,说:“睡觉了,晚安。”
说着要睡觉的人却是躺了许久,她闭着眼睛,意识极其清醒,该想的不该想的,统统往脑子里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想挪动下身体,又怕吵醒司湳,在动与不动之间犹豫了几秒,决定就这样装死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传来很小的一声,“睡不着么?”
肖禾有些意外,“你还醒着?”
“嗯,我听你呼吸不像睡着。”
“司湳。”
“嗯。”
“我睡不着。”
司湳拍着她,“那就不勉强自己睡,我们说说话,什么时候困了再闭眼。”
“好啊,说点什么?”
“嗯……”他沉吟片刻,“你今晚和同学打电话聊了什么,叽里咕噜的,我一句也没听懂。”
肖禾咯咯笑,“是不太好懂,我去了华城没怎么说过了,觉得有点……搞笑。”
司湳长长地“嗯”了一声,表示不赞同,“谁说的,我觉得你说家乡话特别软特别甜。”
“是么?”肖禾来了兴致,“想学两句不?”
“好啊,你教我。”
肖禾想了想,说:“利嘞创虾米?”
司湳张嘴,鹦鹉学舌似的跟着念:“利嘞创虾米。”
肖禾头一次听他这样口齿有些笨拙的讲话,觉得好笑,她俏皮道:“利嘞创虾米啊,就是你在干嘛啊?”
司湳“噢”了一声,“想问别人干什么,就可以说利嘞创虾米?”
肖禾夸道:“嗯,对,很标准。”
司湳感叹着,“中国太大了,学个方言学出了外语的感觉。”
肖禾笑着说:“待个一年半载自然而然就会了。”
他学习的劲头很足,接着问:“那…吃饭了吗,怎么说?”
“你吃饭没,就是利甲妹?”
“利甲妹?”
“对,瓦甲咯,利嘞?我吃过了,你呢?”
司湳自然地接了句,“我也吃过了。”
说完,两人的胸口都颤动起来。
良久,肖禾停住了笑,从司湳的臂弯挪回到枕头上,黑暗里她的目光温柔,忽然轻声说:“瓦嘎意利。”
司湳侧躺与她对视,开口的声音也柔到了极点,“这是什么意思?”
“瓦嘎意利,”肖禾重复了一遍,说,“就是我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