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趴了一会儿,听到他心脏的跳动声,一下又一下,非常有力,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想离他的心脏再近一些时,听到头顶上那人开口问:“你堂姐家也住这里吗?”
“嗯……”肖禾道,“和我们家一样,老家是黎市的,但是最近几年也在江城。”
她知道司湳想说什么,“我就不带你去见我姑姑了,他们啊,和我爸妈完全一样,经常语惊四座的,有时候不在一个频道上,话都不知道怎么接。”
司湳手指缠着她的发,笑笑,“似乎能想象的到。”
“对啊,你在这里待的不自在,我还打算明天带你回西宁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的人忽然呢喃了一句,“不过迟早得见吧。”
他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打了个哈欠接着道,“确实有点接不上话。”
肖禾趴了起来,一只胳膊撑着,“是啊,迟早都得见。”
她语气很轻快,“所以也不用现在就去,han假回来再说。”
司湳揉揉眼睛,垂下眼皮看她,“han假也打算把我绑回来?”
“嗯啊,”肖禾笑笑,“我走的时候,把你一起打包走。”
“怎么打包,是装进行李箱里,还是快递寄回来?”
肖禾眸子一转,想了想,“行李箱是肯定放不下了,那就走快递吧。我得叮嘱快递公司,就说这是我最最喜欢的人,路上千万要小心一些,不能暴力运输。”
司湳眯着眼睛在笑,胸口低频率震颤着,肖禾撑着胳膊有些酸,又伏在了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他停住了笑,轻轻叹出口气,抬手揉着肖禾的后脑勺。
“下去了,我穿衣服。”他说。
肖禾正躺得舒服,“不想动。”
他露着的皮肤被她的头发蹭的很痒,他忽然抬颈向肖禾的耳侧轻吹了口气。
然后又倒回床上,别有意味道:“略?”
肖禾猛的坐了起来。
她不理解了,两人明明还没正式取得驾驶证,怎么聊着聊着就要往路上开。
她捶了他一下,“流氓!”
说完,她下床跑进卫生间了。
*
第二天,肖禾带着司湳去种植园逛了一圈,出门前找出长衣长袖把他裹成了个粽子,结果回来的时候捂得快中暑了不说,露出的丁点皮肤都没能逃脱蚊子的追赶。
肖禾盯着他鼻尖的红肿,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她笑道:“怎么连这里都咬啊?”
司湳没忍住,上手挠了一下,“大白天的,还能被咬。”
“别挠。”
肖禾往手上喷了点花露水,轻点在他鼻子上,“没办法,你走过的地方,人和蚊子都会被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