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他开口问道。
肖禾看了他片刻,也不知道他的意识到底还清醒着没。
她说:“给你擦擦,擦擦就不难受了昂。”
司湳没动,不知道是因为反应慢正在读取这句话,还是考虑要不要继续解扣子。
又过了几秒,那只手默默地拿开了,似乎是觉得光线太亮,顺势抬手挡住了眼睛。
肖禾下床把窗帘拉上了。
她回到床上,一口气给他把上衣的几颗纽扣全部解开。
上半身彻底裸露了出来,肖禾心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绝没有什么歪心思。
绝、没、有!
下一秒她从那紧实的腹肌上移开视线,心里痛骂自己不正经,抓着毛巾上手擦了起来。
兴许是微凉的毛巾突然触到了滚烫的皮肤,躺着的人腹部不自觉收缩了一下。
肖禾眨着眼睛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愣了几秒后下床去卫生间,用温水把毛巾过了一遍,然后出来目不斜视地从额头开始重新擦了一遍。
不知道是酒意过去了些,还是擦拭起了作用,皮肤上漫起的血色渐渐褪去,只有两只耳朵在黑发白肤的映衬下,还红得滴血。
他上衣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就自己翻了个身,把一张脸埋在了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一侧耳朵和泛着余红的眼角。
“肖禾……”司湳念道。
肖禾躺了过去,就在他耳边,“我在呢。”
“你爸爸妈妈人很好。”
他像在要睡不睡的边缘徘徊,听得出来很放松,说话慢慢的,但吐字很清晰,中间停顿很久,才接了下一句,“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很开心。”
肖禾笑了笑,想说我爸妈见到你也很开心,但她还未开口,就听见闷在枕头的人说:“也有一点点……羡慕…”
肖禾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她其实知道这是他酒后的放松,放在平日他根本不会说这些。语气也正常得很,就像闲聊一样,但声音隔着枕头闷声闷气地传出来,莫名让人觉得委屈极了。
肖禾摸着他后脑勺的发,心里又疼又涨,想亲亲他,但是他将自己埋了起来,于是凑上前吻在了他红透的右耳上。
很软很热。
身上的酒香还很重,伴着他原本的清香,两种味道奇怪地交杂在一起,却好闻地不得了。
她像是被蛊